是的,男人就得学会低头服软,才能抓住女人的心呢~
此时,妶姈已经回来了,在碎玉轩看着嫃环,问嫜弥生:“绾郎怎么还没醒?”
嫜弥生叹气:“中暑是这样的,再让牠多喝点藿香正气水。”
于是她们合力给嫃环灌了一碗难喝的藿香正气水,希望能把牠恶心醒。
但是男人太脆弱了,嫃环还是没醒。
碎玉轩外,姜灿烂终于听劝了。牠换了一身素衣走来,连向来花哨的颈衣都换成了素白的,头上更是脱了簪饰,连蝴蝶都不敢戴,更别说僭越的花朵了。
牠在松枝的搀扶下,咬牙切齿地掀开裙子跪下,跪姿优雅,又得了电视机前的男观众们一番夸赞:“不愧是将门之男!跪得真漂亮!”
漂亮的姜灿烂就这样漂亮地跪好了,但是牠心里依然死不悔改,看见妽寐庄一行人来看嫃环,一副气得恨不得揍牠的样子,还搁那怼上了。
果然男宝就是不要脸呀!
妽寐庄、姚若肇和安菱绒都来了,嫃环也终于醒了。
再不醒怎么推动剧情呢?
嫃环虚弱地问:“那个……还能用吗?”
牠不能直言配子,那样太不检点了;好在牠说“那个”,大家也都能听懂。
妶姈安慰:“你还年轻,以后还会能适配的。”
嫃环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然后大哭起来,悲愤交加。
妽寐庄催着妶姈收拾姜灿烂:“皇上,这事儿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呀!”
妶姈抬头,眼神带着杀气:“贱人在哪里?”
苏婄晟:“脱簪待罪跪候在门外。”
脱簪待罪要求素淡并且赤足,但姜灿烂还是化了粧也穿了鞋,可见心不诚。
心不诚的姜灿烂就这样顶着一脸心机素颜粧进来了,一进来赶紧忐忑不安地跪下:“臣胥有罪,今日绾郎冲撞臣胥,臣胥本想略施小惩,并非有意害绾郎痿掉。臣胥不知为何会这样,还望皇上饶恕臣胥无知之罪……”
瞧瞧,认错都还要先告一状,男宝果然最擅长颠倒黑白、造谣生事呢~
妶姈生气了,语气反而平静下来:“你无知?男人的配子袋很脆弱,受不得热,你不知道吗?”
姜灿烂正想狡辩,姚若肇抢先道:“皇上,贵君爹爹说,牠正是知道受热一会儿没事,才让牠跪的。”
“臣胥今日是被气昏了头,想着跪半个时辰应该不打紧……”姜灿烂转头就开始甩锅,“你们几个太医是怎么当的?牠都接受了内务府安排的健身训练,怎么还会如此孱弱,才热了半个时辰就痿了?”
嫜弥生忙说:“牠本来是没有大碍的,只要好好休息就是了……”
意思是,你个贱男人休想甩锅!
姜灿烂委屈道:“臣胥听闻,当年侧王君跪了两个时辰才痿了的……所以,以为跪上半个时辰不打紧……”
妶姈很生气:“侧王君当日是对春猿皇后大不敬,春猿皇后才罚牠下跪认错。春猿仁慈,为牠痿掉一事自责不已,为此才伤及自身,以致罹患前列腺癌……”
两个时辰就是四个小时,让一个身强体壮的年轻女孩站军姿站四个小时怕是都要出事,何况荏弱的闺阁男儿跪上四个小时呢?
看来春猿皇后的善良也只对女人嘛!面对男人,那虐男爱好又大爆发啦!
怎么可能是因为自责而患上前列腺癌的呢?妶姈真是太单纯啦,单纯大女孩!
“而你!”她指着姜灿烂。
姜灿烂吓得一哆嗦。
“你故意责罚,还不知悔改!贱夫,如何敢和春猿相提并论?”
“臣胥无知……”
“朕看你不是无知,倒是十分狠蠹!朕看你的心思真是蠹如癞蛤蟆!朕身边怎么能有这样的人!”妶姈被牠恶心到了,骂起来。
姜灿烂继续不要脸地指责嫃环,在这种时候还敢和妶姈发嗲,听得嫃环是更恨牠了。
妶姈很无语:这男的有病吧?
皇后更是抓紧时间加一把火:“你这样怎么能协理六宫?”
快剥夺牠的协理六宫之权呀!
牠眼瞅着就要举个横幅大喊了。
妶姈果然开口了:“废姜氏贵君之位,降为君位,褫夺封号,去协理六宫之权,日后非诏不得入见。”
处置人的感觉真好啊,权力,这就是权力的滋味!
但是妶姈手握重权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已经爽惯了,倒也没怎么回味。
姜灿烂还像个秋后蚂蚱一样蹦哒个不歇:“皇上,臣胥无心之失,皇上真的要如此无情吗?”
妶姈惊呆了:她亲自下的旨意,牠居然还敢不服气?
怕不是普信超雄病又犯了吧!
她一生气,决定加重惩罚:“从今日起,你每日正午去自己宫门口砖地上跪两个时辰。”
“出去!”她咆哮道。
姜灿烂不情不愿地出去,还觉得自己冤死了:“苏姨婆,本宫该怎么办?”
苏婄晟觉得这很离谱:她又不是男的,怎么知道牠该怎么办?
“爹爹先请回吧。”她只能说。
唉,男人果然是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