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是郎君唯一的出路。
但是嫃环不听。
正当?堇西尴尬时,幸好嫃环看见了端君住的延庆殿,要进去拜访,总算有点事可以转移尴尬了。
端君姒缤正躺在病榻上半死不活,整个延庆殿除了牠和宫男吉祥之外再无旁人。
于是嫃环准备施恩了:“吉祥,你去太医院请妏太医来。”
太医妏莳初,宫斗剧大男主的重要光环和buff。
这不就又让她派上用场了吗。
妏莳初又变成工具人了。
嫃环则在端君身边坐下,寒暄了几句:“爹爹还好吗?”
“我还能说不好吗?”姒缤虚弱地浅笑,“倒是你怎么消瘦了这么多?”
“爹爹不出宫门,却尽知宫中事。”嫃环垂眸。
姒缤叹气:“()是男人的命根子,不管能不能用上,都是在乎得不得了。你这样骤然(),怕是要伤心死了。”
“你更伤心的,应该是皇上对姜灿烂的处置吧。”姒缤说着咳嗽几声,轻蔑道,“牠呀,是想效仿春猿皇后当年处置侧王君的事。”
姜灿烂,画虎不成反类犬,贻笑大方~
“我还以为皇上会因为你的事,将牠打入冷宫。”姒缤的眼神失望又阴狠,“不过依我看,姜灿烂不会那么蠢,在牠执掌后宫的时候让你出事。以牠的性子,应该就是想压压你立威而已。牠要是知道你(),恐怕也是慌的。”
姒缤说着,又安慰牠耐心等着报仇的时候。
走出宫门,嫃环又去找好姐姐好buff好工具人了:“妏大人,端君的病,你可治得好吗?”
妏莳初无语:都被切掉扔马桶里冲走了,接都接不上,怎么治得好?
她委婉道:“微臣只能让牠以后的日子尽量好过些。可即便嬅嫷再世,都不能让牠恢复了。”
“难怪牠那么喜欢孩子。”嫃环嘀咕,又道,“有件事我想问你。”
“爹爹但说无妨。”妏莳初温和道。
“本宫当日出事,一直以为是欢羊羊之故;此物重用雪蛤和蜂胶,大量补充雌激素,必然容易致使男子trans。”
妏莳初听着,面不改色:她是医生,自然不论听到什么离谱的话都是镇定自若了——先前有个冷宫郎君在紫禁城官网上找到她,询问()生蛆了该怎么办;她也只是淡定地建议牠好好洗洗呢!
不过不得不说,男人真的好恶心,那玩意儿和大便一样,还会生蛆!
“可是之前,本宫每日在姜灿烂宫里不过三四个时辰,这药力能有这么大吗?仔细想来,本宫在去牠宫里之前就隐有不适。但本宫饮食皆用银器,不可能在饮食上出差错。”嫃环说。
妏莳初听出牠弦外之音:“爹爹揣测良多,是有什么怀疑吗?”
嫃环便直说了:“当年本宫避宠,你给本宫用的药,可会对身子有损吗?”
妏莳初很确定:“不会的。当年微臣用的药非常谨慎,小主可以相信微臣医术。”
“或许也有本宫的不是……”嫃环很守男德,继续反省,自己()会不会是自己的问题。
牠抑郁地离开时,牠身后正好走出一对妶姈和安菱绒。
妶姈看了牠一眼,安菱绒立即问:“皇上好久没去嫃哥哥那儿了,今晚去吗?”
妶姈冷哼:“绾郎的性子实在太过倔强!牠要是有你一半柔顺就好了。”
安菱绒得意一笑,嘴上还假劝道:“哥哥若是有什么让皇上不满的地方,还请皇上念着哥哥之苦,哥哥也很辛苦。”
牠很清楚,这种时候,越是向着嫃环说话,妶姈就越是会不高兴。
妶姈果然不高兴了:“朕不辛苦吗?牠怎么不能体谅体谅朕?”
安菱绒见目的达到,又是低下头,悄悄得意一笑。
“你和绾郎情同兄弟,牠的性子你最了解。”
兄弟呀,那都是假的。男人之间哪有什么兄弟情谊?
安菱绒于是装模作样地劝说了一通,成功劝得妶姈对牠的好感度+1,对嫃环的好感度-10。
牠见目的达到,又故意笑问:“皇上喜欢哥哥多一些,还是喜欢臣胥多一些?”
妶姈很会敷衍郎君,尽管她心里哪个男人都不喜欢,嘴上还是说:“此时此刻,自然是绒儿你多一些。”
“臣胥让人摘了枇杷叶炖了冰糖,皇上来喝吧。”安菱绒得意地笑了,加倍努力讨好皇上,一派虚伪刻意且不要脸的作派。
妶姈点点头:“绾郎要是有你这么懂事就好了。”
安菱绒低下头,又是悄悄得意一笑。
果然是心机吊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