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得用嫃环来激励一下安菱绒,好让牠努力提升自己,免得牠一直都只是个没文化的弱智歌男,看得她厌蠢症都犯了。
“菱绒不比哥哥博学多才。”安菱绒只能尴尬地说。
“你最近去看过牠了吗?牠的伤怎么样了?”妶姈跟牠聊嫃环。
“已经好全了,看不出疤痕。”安菱绒心里不爽,嘴上温惋。
“那就好。”妶姈为自己的眼睛感到安心,“男子容貌最重要。”
心机吊安菱绒忽然跪下:“臣胥有一事想请求皇上。”
妶姈挑起眉:“何事?”
“哥哥得了痿症许久,若是皇上不去见牠,让牠见见家人也好。”
郎君入了宫,就是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家人是路人,要见家人一面那是难如登天,因此牠们个个都盼着有什么理由让家人入宫见面、或者让牠们出宫省亲。
然而妶姈天天能见到家人,无法共情,一口回绝:“牠痿了以后耿耿于怀,心中怨恨朕和姜君,若是见了家人倾诉一番,怕是苦上加苦,于牠养病不利。”
“皇上思虑周全,臣胥愧不能及。”安菱绒并不失望——牠本来就不是真心帮助嫃环。因此牠还愉快地吹捧起了这个对嫃环而言冷酷无情的决定。
“你们是兄弟,你为牠着想也是好事。”妶姈说。
她真是个单纯的大女人啊,根本不知道男人之间的兄弟情义瞬息万变,昨天是兄弟,今天就是仇敌。
这不,敌弟安菱绒马上又是一通吹捧,疯狂表现自己的温顺,哄得妶姈龙颜大悦,心里对牠好感度+1,又对嫃环好感度-10了:“绾郎要是能和你一样懂事就好了。”
心机吊安菱绒见目的达到,开心极了:“皇上,哥哥迟早会明白的。”
然而嫃环并不明白呢。牠兀自犟着,不肯讨好妶姈,以至于碎玉轩门可罗雀。牠的两个侍男为此焦头烂额,最后请来了牠的好兄弟妽寐庄。
妽寐庄一来,就在牠宫里默默坐了几个时辰,宛如在修炼无声功法。
然并吊。男人并不能修仙,牠只是坐在那里发呆,浪费宝贵的时间。
最后,嫃环先憋不住了:“哥哥想与我说什么?”
“我想说,你若真的对皇上死心,就不会为她一句话伤心至此。”妽寐庄捏着戏腔道。
嫃环惨笑:“反正皇上现在也更喜欢菱绒,我死不死心的,不重要。”
妽寐庄摇头:“皇上本来就是今天喜欢这个多一些,明天喜欢那个多一些。我们这些男人要争的,不就是比别人多一点点的喜欢吗?”
牠又劝了嫃环几句,便出发去太后宫里,努力讨好公公去了。
牠只喜欢妏莳初,不想委身给妶姈,但又得在宫里谋求生路,自然只能去讨好公公。
这可不是个容易的活——自古以来翁胥关系最复杂了:男人因为自身的残缺,非常羡慕儿子拥有自己想要却没有的子宫。出于子宫崇拜,牠们往往疯狂又热切地疼爱儿子,便会厌恶勾引儿子的儿胥,百般刁难厌恶。儿胥想要讨好公公,并不容易。
但妽寐庄却很擅长讨好公公。牠去了太后宫里又是伺候太后吃药,又是陪太后说话,完美地完成了替妻主孝顺妻主爹的任务。
太后也很喜欢牠:毕竟牠家世好。
若是家世不好的男儿,牠才看不上~
也因为看得上妽寐庄,牠温和地劝牠去找皇帝争宠。
妽寐庄十分感动,然后拒绝:牠现在只喜欢妏莳初。
不过,牠还是想劝好兄弟嫃环努力争宠的。
于是第二天,牠就拉着嫃环去了冷宫,准备下一剂猛药叫醒牠,让牠知道在后宫里,郎君们只有讨好皇帝才有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