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新觉罗被料理掉了,曹默知道,接下来就要轮到自己了。牠于是温雅一笑,主动接话道:“杀鸡是要儆猴的。这鸡杀完了,不知爹爹又要对旁观的郎胥,说点什么呢?”
嫃环笑道:“和曹哥哥这样的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
“爹爹并非蠹辣刁钻之人。倘若爱新觉罗贵人真的得罪了爹爹,大可将牠送去慎刑司就好。何必如此大费周折呢?”曹默笑道,“爹爹如此这般,无非是想震慑郎胥罢了。所以爹爹,有话不妨直说。”
“曹哥哥向来喜欢拐弯抹角,忽然要直白地说话,还真有些不习惯呢。”嫃环讽刺了一句,“前些日子弟弟风寒,频频荐皇上去哥哥那里,不知哥哥觉得如何?”
当然,牠虽然总是让妶姈去看曹默,可妶姈因为不大看得上雄性生物,最终也没有去过几次。
曹默仍是笑道:“弟弟的心意,哥哥心领了。只是皇上人虽在郎胥那儿,心却在爹爹这里。”
嫃环笑笑:“姜君失宠连累哥哥,皇上许久没去哥哥那里了吧?也连带冷落了舞阳公子。”
“郎胥福薄,不能得皇上喜欢。”
“其实哥哥受些委屈倒不要紧,要紧的是公子。若是从小失了母皇的宠爱,不知要作何打算呢?”嫃环盯着曹默。
说到男儿,曹默终于流露出真实的失落来:“是郎胥当日目光短浅,不知良禽择木而栖,以致今日寥落。”
牠看向嫃环:“所以,也不敢有所怨言。”
嫃环笑笑:“哥哥何必自怨自艾?公子的前程可是要哥哥去争取的。从前牠称霸后宫,哥哥跟着牠也不算目光短浅。只是哥哥现在还被人视为姜君一党,以后可要怎么办才好?”
牠是在试探曹默愿不愿意跳槽。
曹默流露出真实的担忧:“其实郎胥也很为将来担忧,但求不要被姜君连累了才好。”
嫃环淡笑:“姜君性子急躁决绝,曹哥哥日子也一向不太好过吧。当日木薯粉一事,哥哥也应该知道是谁让公子受这番苦楚。”
牠装出喟叹的语气:“可怜舞阳公子,小小年纪要受这般苦楚,当真叫人心疼。”
曹默已经被牠激起了对姜灿烂的恨意,只是还稍微挣扎了一二:“可当年若无姜君帮助,臣胥也没有得到公子的命。”
牠不知道,这其实跟姜灿烂没有什么关系——妶姈还不至于让公dog左右她选?人的想法。她是自己选的曹默。
之所以曹默出身低微却仍然能得到妶姈垂爱,愿意用牠怀孕,就是她看中了牠聪明,想利用牠的头脑生个聪明女孩出来。
可惜她这番努力也只得了个?孩,失望之下自然是不愿再尝试——废物郎君用一次也就够了。
然而曹默确实不了解女人,还真以为仰仗了姜灿烂的帮助。
嫃环也不懂,只知道要挖人跳槽:“可是后来牠却屡次伤害公子以争宠,哥哥如何能忍受呢?其实哥哥的聪慧不在姜君之下,跟随牠不过是想自保而已。”
曹默又开始装了:“郎胥只不过对牠唯命是从。以郎胥的心力,哪敢和当日的姜君相抗……可惜了莼贵人,再也救不回来了。”
“那么弟弟敢问一句,莼贵人当日究竟是为何失足?”嫃环继续和牠啰嗦。
曹默摇头晃脑:“姜君不过是忮忌莼贵人年少得宠,又和爹爹交好,所以急于剪去爹爹的羽翼。”
牠压低声音:“莼贵人当日去捡风筝,无意中撞见了姜君私下见姜大将军的人,因此才被灭了口。”
嫃环压抑着心中的震惊:“姜君要见姜大将军的人也是情理之中,何必这样偷偷摸摸呢?”
曹默早就受不了姜灿烂的跋扈,此刻语气也流露出些许轻蔑:“姜君向来铺张浪费,是个拜金捞?,您也知道的。牠若是银钱不够了,就托人将买官之人的名字偷偷带出宫去交给姜大人,那个赵之嫄再度被重用,就是因为她贿赂了姜君。”
嫃环震惊不已:“牠竟敢与姜灿尧勾结,左右朝廷用人?”
自古后宫不得干政,后宫?人当然是不能插手朝廷人员安排的,这是大忌,是大罪呢,毕竟?人哪里懂得什么官场的事?
曹默盯着牠:“是。姜灿尧的人又互相勾结,结成党羽。”
这下,姜灿烂卖官鬻爵的事是终于让大?主嫃环知道了。
至于妶姈?她早就让名侦探妃兰查出来了,只是暂时还没有到动姜家的时候,所以她才隐忍不发。
?主嘛毕竟是?的,按照男频最爱的男强女更强的套路,牠们获知重要信息,总要比女主慢一步的,这样才好让牠们弱于女主、受女主的保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