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
男人坐下后,微微扭头看向她。
“看我干嘛?等会儿......你离我远点,别把水溅我身上。”
陈芜指了指他头顶的水球,同时搬着凳子自动离他远了点。
看见她避之不及的动作,男人轻轻哼笑一声,面部线条都柔和了下来。
“笑什么?”
陈芜:笑这么好看,勾引谁呢!!!
男人敛了敛神色,“没笑什么。”
这时,刚从屋里出来的祁瑜,眼神一下子就找到了他哥的位置,眉头紧了紧,快步走过去。
“哥,你坐这儿?我们换个位置。”
“坐哪儿都一样,为什么要换?况且......”
后面的话祁衡没说了,他的眼神落在那边的云玲珑身上。
祁瑜懊恼地揉了揉头发,余光扫了一眼看戏的陈芜,没再说什么,去云玲珑旁边坐下了。
沈静冰在屋里换下脏衣服后,出来的时候只剩下一个有惩罚装置的座位了。
况且,每个水球的大小各不相同,留给她的那个,算是最大的。
大小跟祁衡头顶上那个,并排第一。
沈静冰下意识看向了陈芜的位置,指着她控诉道:“凭什么你的位置没有水气球?”
陈芜冤枉死了,摊摊手无奈回怼:“大姐,你要不再看看呢?又不是我一个人搞特殊,况且先来后到。”
“你这一来就指着我吼,你这是纯恨我啊,怎么,我欠你钱了??”
沈静冰扫了眼全场,自知理亏,咬唇坐下。
导演李文对着小喇叭清了清嗓,“咳咳,大家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宣读游戏规则。”
“每轮游戏时长的分钟,游戏开始时,我们依次对大家进行提问,回答错误或回答不上来的选择换位置或不换位置,每轮游戏结束后,4个水球由安全嘉宾随机抽中一个惩罚。”
“不清楚的,就读桌上的规则卡。”
几轮游戏下来,只有陈芜干干爽爽的,只有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湿了些。
最惨的还数沈静冰。
团建的第一天,陈芜有个天大的发现。
不管她到哪儿,身后都有个小尾巴??
她不信邪,试了一遍又一遍,最终确认了。
晚饭后,陈芜出去小院附近的草坪上溜达。
不多时,就看到了跟过来的某人。
“祁总?你这,跟我一天了,说说感想?”
祁衡扬了扬眉梢,没否认。
“你怎么知道我跟了你一天?”
“??我请问,我在你眼里是瞎子吗?”
男人低低轻笑一声,嘴角的弧度渐深,语气揶揄,“你不关注我,怎么知道我跟着你?”
“这么高高大大一坨,我走哪儿跟哪儿,我是傻子吗?”
“嗯,你不傻,我的确跟着你。”
他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承认了,陈芜不由得挑眉。
“原因。”
“没有原因,就是不自觉地想要靠近你,心里有道声音让我跟上你。”
夕阳细碎的光打在他的侧脸上,男人眉眼间带着朦朦胧胧的温柔。
“我实话实说哈,虽然你完全长在我的审美点上,但是我们现在似乎也不熟吧,你这么做,有点冒昧了--”
“你说什么?”
男人高大的身躯突然逼近她,近到她能清晰感受到他的鼻息。
“你有点冒昧了?”
“再上一句。”
“我们现在似乎也不熟?”
男人耐心道,“再上一句。”
陈芜拧眉,“???你长在我的审美点上?”
祁衡攸地笑出了声。
“你喜欢我。”
他用的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
啥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