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川湫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四点左右。
收到白川湫醒来的消息,琴酒很快就赶了过来。
白川湫喝口水,看一眼窗外仍旧黑沉的夜色,目光重新落在银发男人的身上,沉沉地叹了口气:“我还是个伤员,好歹让我休息一下吧?”
琴酒冷笑,随手将文件丢到白川湫的病床上:“现在的你,没有资格谈休息。”
白川湫耸肩,拿起床上的资料查看。
随后他挑眉:“绿查特?你要绿查特死?”
男人的绿眸深邃而神秘,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微微颔首。
白川湫合上文件,将东西往旁边一丢,姿态随意地撑着身子,懒洋洋地看着琴酒:“按照你之前的态度,行事绝对隐秘且谨慎,在没有彻底‘吃下’绿查特的势力前,绝对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地死掉——所以,不是你想要杀他。”
如果琴酒想要绿查特死,早就可以在他们第一次交易的时候就提出个要求,甚至是自己动手,完全不用搞那些隐晦的弯弯绕绕,还找白川湫作为他在组织外的合作者,保持长期的合作关系。
以琴酒的性子,绝对不会去做这样无意义的事情。
可他现在转变了态度,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直视着男人危险的目光,白川湫眸光淡淡,丝毫不惧:“是那位先生想要杀他吧?想来是他做了什么事情惹怒了先生。可是你还想吞并绿查特在米国的势力,所以不想亲自动手,以免惹来米国其他人的敌视,于是只能让我赶在你动手前,杀死他。”
否则琴酒也不会收到他的消息后就亲自过来了,甚至还专门等着他,人一醒就将这件事交到他的手里——琴酒可不是这么有耐心的人。
他的一举一动,都有自己的目的。
琴酒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良久,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不错,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让人愉快。”
白川湫:“怎么?绿查特做了什么事情,让先生非要除掉米国分部的总负责人?”
琴酒:“这就不关你的事情了,你只需要在下个月过去前,将绿查特处理掉,这次交易就算完成。”
白川湫轻啧一声:“这时间,还真有些赶。”
绿查特在米国,他得先处理完自己手头的事情,才能够飞去米国。
这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还真是有些着急。
“我只要看到结果。”琴酒冷淡说道,“还是说,你完不成?”
“那当然是没问题的。”
时间虽赶,但并不是不可以。
白川湫最后确认一遍:“什么手段都可以?”
琴酒哼笑:“什么手段都可以。”
至于人一死,剩下的那些……琴酒自有准备。
“好,那么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白川湫打了一个响指。
琴酒也不打算和他多谈,直接站起身准备离开。
离开前,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病床上的黑发青年:“你想要加入组织吗?以绿查特作为跳板的话,新代号成员的位置将会是你的。”
白川湫嗤笑:“哈哈,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才不稀罕呢?你该不会觉得你们组织的代号是什么香饽饽吧?”
一个迟早倒闭的水厂,有什么可加入的?难不成还要在大结局的时候和这个水厂一起破产?
开什么劳什子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