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点头:“我明白。”
今天的绿查特仿佛换了个人,话变得格外多,一直拉着工藤新一絮絮叨叨,仿佛即将离开的老父亲在叮嘱着自己的遗言,言语中满是对孩子的不舍和担忧。
工藤新一听出了绿查特的未尽之意,即使是敌对关系,在这样的场景中他也不免染上了几分悲伤,在绿查特拉住他的手时,慢慢回握住了他。
“父亲大人,我会好好的。”
他真诚说道。
虽然绿查特作为米国总负责人,手中沾染的人命和惨案数不胜数,但他也是一位全心全意为孩子着想的父亲。
当然,这一切并不能抹去他犯下的种种罪行,还有他对牧野小右母子造成的伤害。
可能他确实在努力做一名好父亲,但他的爱充满了自我感动和高高在上。
工藤新一在心中感慨,等绿查特离开后,他还坐在座位上,思绪万千。
“怎么?被感动到了?”
男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从那些思绪里脱离出来。
工藤新一抬起头,对上了白川湫笑盈盈的眉眼。
“这当然是没有的。”工藤新一果断地说道,“他犯下的罪恶,不值得我的同情。”
白川湫坐到工藤新一的身边,语带调侃:“我还以为你对绿查特产生了怜悯。”
毕竟工藤新一接触到的都是绿查特好的一面。
工藤新一格外理智:“可那些都是他的自我感动罢了。如果他真的是一位好父亲,就不会将牧野母子困在小岛上,害得牧野小右变成了那个样子,从小失去父母,心中满是对所有人的不忿和怨毒。”
牧野小右的悲剧,从一开始就来源于绿查特。
“我只是在感慨,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有两副面孔啊。”工藤新一喃喃自语。
白川湫听到了,神色晦暗不明:“每个人在社交时都带有多面性,或许上一秒能够对你笑脸相迎的人,下一秒就能够站在屠宰场手起刀落,血花四溅。”
工藤新一目光转向身边的男人:“白川先生的话里,似乎总是带有另一层意味。”
对方总是话里有话。
一时之间,工藤新一都不知道白川先生哪句话是真情实意,哪句话又带着自己隐秘的暗示。
实在是太奇怪了。
白川湫却只是笑,没有解释,站起身说道:“走吧,不是说今晚克劳森家族要举办一场小型宴会吗?你这个小主人也要好好准备一番。”
工藤新一凝视着“尾羽温树”,半晌才站起身,轻声说道:“我知道了。”
目送着少年离去,白川湫推了推脸上的眼镜,镜片泛着幽深的光,彻底掩饰住他眼里的真正情绪。
系统:“宿主,你最近对主角有些过于有耐心了。”
白川湫挑眉:“怎么能够这么说呢?”
系统:“反正有种……人模人样的违和感。”
白川湫:“……你能不能更新一下这该死的词库?”
人模人样是这么用的吗?
系统:“那宿主给我透露一下呗?为什么对主角的态度这么奇怪?”
白川湫摸着下巴,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宿主~~~”
“或许,是因为他是注定会逮捕凶犯的侦探,而我是命中注定被逮捕的凶犯吧。”
系统:“?”
这是什么绕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