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况悦老公以及公婆,因为他们在梦境中有出现。
“嗯?”阴秀见杨小南不吭声,又问。
“我猜的,因为秀姨你一看就学过。不管是配色,还是设计都不像传统裁缝,很有美感。”
“那也不能说我在北方念的书啊。”
“桦国就两所,都在北方,一所在京都京城,一所在……”杨小南说了那座城市。
阴秀神色有一瞬间的抗拒,她连听到城市名都会痛苦。是啊,那座城市留在她回忆里的尽是痛苦。
“你猜对了,我在京都上的。”阴秀马上笑道。
杨小南又露出慈母般的眼神,真好,这么好的阿姨,后半辈子不会再被打扰和伤害了。
赵启刚今天得知她要过来,准备了满满一桌子菜。
他说他太太已经学会织围脖了,把颈上围的跟杨小南显摆。
“叔,你真幸福。”
赵启刚哈哈大笑。以前他哪会这样笑,最多弯弯眼睛。
杨小南瞅见胡茵给她使眼色,偷偷点头。
吃完饭离开时,胡茵果然悄悄塞给她一团东西。她走到楼下才敢打开,原来是件轻轻薄薄的羊绒衫。
肉粉色,好软。这得用多细的针啊,杨小南满心感动。
“小炎总,人在哪呢?”徐锐的电话来了。
“结束了?”杨小南心说这么快。
“还是百分之三十,现在就等着他们付钱。律师费我先不收,听说你急用,用完剩下的再付也行。”
“徐律师你真够意思,放心我不会少你一分钱的。”本就打了折扣,再少不像话。
“王叔他们问你在哪,现在可以去银行吗?”
“可以!”
杨小南打车路上,看见城市路灯管理所的工人正在拆过年期间装的花灯。
宣告年正式结束,一年之计在于春,搬砖工们又一年的劳作开始了。快乐的日子好短暂。
有人跟踪!杨小南刚下车就感觉到,迅速坐回车里。
司机一愣:“姑娘,怎么了?”
杨小南抿着唇没回话,看着那辆黑色越野慢悠悠开过去后,立即下车。
“嘿?”司机莫名其妙。
杨小南记下了那个车牌号码。断定是南宫家,这么急着弄死她?
这大半个月怕是没睡好吧。
杨小南有点后悔,早知让车撞一下了,又撞不死,说不定还会激活梦境。她就不信南宫家没干别的缺德事。
“炎琅,在这里。”王云在银行门口招手。
方芳阿姨道:“你参哥去开车了,东西放不下,待会儿我跟你伯伯要打车回去。”
字画只有三幅,丢失严重;最值钱的是一个高冰翡翠玉瓶,杨小南看得咋舌;最占地方的东西是沉香木,真货,足足有两箱。
“这是……钱?”杨小南问王参抱得吃力的那箱东西。
因为她看见外面贴着“箱券明细表”,标注着数额和张数。
“对,整箱未拆封的。以前有十几大箱,炎总卖掉一些。”
“钱也能卖?”杨小南又长见识了。
“建国初期的第一套桦币啊,收藏价值很高的。我们以前不缺钱,老炎总喜欢收集这些东西,还有一箱银元,你等着。”
杨小南:……
银元论箱,敢情大户人家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