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宣王殿下竟为那细作作证?!”
“宣王殿下是疯了吗?”
“那女人是什么祸国殃民的妖怪不成,竟将宣王殿下和萧将军一同收服了?!”
易景珩的保证简直是平地起惊雷,朝堂上的众人不禁都大吸一口凉气,惊叹之声不断。
圣上一个眼神下来,这才制止了这满堂的喧哗。
“珩儿,你继续说。”
“父皇,冬至那日正好是萧稷的生辰,儿臣与王妃、小七还有谢云杉都在将军府中为他庆生,矿场被炸时,有地动之像,儿臣与萧稷都有所感,那时,钰棠公主还在府中,并无时间去往矿场。”
“她不去可以让其他人去啊,他们玥国在盛京埋了那么多暗线,她只需提供情报便可。”有大臣反驳。
易景珩眼神也未给对方一个,继续道:“儿臣的意思是,萧稷并不知钰棠身份,也不曾替她作掩护,他当时只是在维护自己的夫人而已。”
“三弟,你可莫要因为跟萧稷关系好,就替他做伪证!”陈王跳了出来,当场驳了他的话,“这钰棠公主若不是去矿场,她为何会三更半夜出现在街上!”
“当时大家喝得有点多,又突然感受到地动,钰棠公主以为是外面有什么好玩儿的事情,所以跑了出去,萧稷去追她罢了。”
“你这纯属是在狡辩!父皇,您可别被三弟骗了。我看他就是被那个钰棠和萧稷给夺了心魂,脑子都不清楚了!”
“放肆!”皇帝一声怒喝,摄人的目光瞪着陈王,“你若说不出什么有用的就给朕闭嘴!”
怨不得皇帝生气,这陈王也是真愚蠢,当着众朝臣的面污蔑自己的皇弟。那岂不是在说他堂堂皇室血脉竟然勾结敌国细作,为其做掩护。
若不是陈王有个运筹帷幄根基深厚的舅舅,他今日怕是不能再站在这朝堂之上。
宁相国适时的站了出来,平息皇帝的怒火。
“陛下,宣王殿下也说了,那晚他们都喝多了,兴许忘了或是记岔了些什么。”他说着,转头看向易景珩,“宣王殿下,你确定当晚看见的真的是钰棠公主本人吗?”
他这话真是一针见血,问到了点子上。
易景珩虽不知黛青让柳儿易容顶替的事,但萧稷却知道。他心中一凛,看向宁相的目光多了几分警惕。
“自然。”易景珩并未迟疑,“本王好酒,众人皆知,其他人或许醉了,但本王没有,自然清楚面前的究竟是钰棠公主本人还是其他人。”
“呵呵。”宁相轻笑一声,竟是退了一步,“既有宣王作保,想来此事却是我们误会了。或许那夜并非钰棠公主亲自去炸的矿场,萧将军想来也不知道自己的夫人是敌国细作。不过,这钰棠公主的身份却是确凿的,玥国野心昭昭,还望陛下早做决断。”
宁相一句话将今日这事给盖了棺,想要救钰棠是不可能了,保住萧稷已是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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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朝堂上出来,易景珩沉默着往前走,一改往日的温和,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萧稷几次想与他说些什么,都被他冷漠的背影甩在身后。
直到出了宫门,前方的人才冷冷撇下一句,“去我府上。”
云曦见二人回来的时候,都是一脑门子的官司,一看便知气氛不对。她识趣的没有打搅二人,只奉了茶点之后,便悄悄退了出去。
其实这茶点也是多余,萧稷瞧着易景珩的脸色,知他没有与自己吃茶的闲趣。
“你可还拿我当兄弟?”易景珩背对着他,声音有些过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