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说，以前的鬼域山占据大陆三分之一的地盘，里面妖兽灵兽遍地，种类繁多，珍稀药草数不胜数，

后因修士们不断地闯入，美名其曰历练，实则大肆抓捕妖兽，夺取药草，渐渐地，鬼域山的地盘越来越小，一直到掌管鬼域山的妖兽与帝尊定下契约...”

陆尹霜沉沉的叹了口气。

记得小时候爹爹还说过，鲛人一族的覆灭与人族有着密切的关系。

有时候她也会觉得，人族行事未免太过分。

轩辕倾墨脸上写满了沉重，原来竟是这样。

怪不得鬼域山中的大黑熊对人族如此痛恨，即便如此，它们还是选择救下她，救下一个陌生的人族。

有时候，人族远不如兽类。

“行了，不说这个，休息一会儿，明天一早咱们出发”

轩辕倾墨回到屋里，闪身进了空间。

来到灵泉河边，静静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小鼎抱着魂栖飘落在她身边，糯糯的开口：“姐姐，你是在为那些妖兽心痛吗？”

它与姐姐神魂相通，姐姐想什么它都知道。

甚至能够感受到姐姐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疼着。

轩辕倾墨的嗓音变得低沉沙哑，“是”

蓝钰浮出水面，坐在她身侧，鱼尾在河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

“主人，很少见你有不开心的时候，是有人欺负你了吗？”

古啸缩小身躯，迷你版的夜灵鹰落在她肩头。

“姑娘，是有人得罪你了吗？”

小鼎伸出一只虚化的胳膊，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

“小鼎知道姐姐在想些什么，若姐姐想改变，唯有一条路可走”

轩辕倾墨淡漠的点头，“我知道”

可她不明白，纵使人族的利益高于一切，就不允许其他物种生存吗？

明明它们只是一群单纯的兽类...

明明他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所以，这究竟是为什么？

......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余长老，弟子来打扫院子了，余长老？”

洒扫弟子站在院门口，耐心都快被磨光了。

敲了大半天，喊了大半天，就是没人开门。

“奇怪，往日都是这个时间，怎么今日没人应声呢！”

疑惑之际，一道淡淡的血腥味透过门缝传了出来。

洒扫弟子使劲地嗅了嗅，眉头越发紧蹙。

血腥味？难道？

深吸一口气，大着胆子推开了院门。

脚步小心挪动，声音压低几分。

“余长老，您在吗？”

院内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鼻尖的血腥味越发浓郁。

心一横，眼一闭，双手用力地推开房间门。

血腥味直冲面门。

他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屋内的情形映入眼帘。

血淋淋的尸体，两只砍断的手，满地的鲜血...

“啊——余长老死了——”

一声惊叫，洒扫弟子疯一般的跑了出去，直奔戒律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