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寻安脚步虚浮踉跄没跟上,喘着粗气,指着温瑶玥:“你算哪门子王妃,未经允许,私闯别人禁地,私德败坏。”
温瑶玥一脸嫌弃地,抬头望向眼前满身泥巴,连脸上也都是泥点的王爷:“我不私闯,你会让我进来吗?”
“休想。”
温瑶玥笑了:“早知道了,所以我只有私闯啊。”
燕寻安见她歪理还能硬讲,气得气息紊乱地咳嗽起来。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大步朝她而来。
温瑶玥见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赶紧作势要捂住美人的鼻息:“你敢过来,我就捂死她。”
不等温瑶玥说完,燕寻安急上了火:“别!韵儿若死了,本王现在就让你守寡。”
温瑶玥嘲笑:“王爷用你自己的死做威胁,我都要以为,你是学了哪家姨娘的做派?”
“你!”泽王突然面部朝下,栽了下去。
她愣住了,这就气晕了?她才说了一句气他的话啊,真的是一句。
这下不得不感叹,就算习武,病了也一样弱鸡,这是何苦来哉不肯治愈呢?
她蹲下身,想用手去推泽王,但那满身的泥巴,和残留在身上的药渣,让温瑶玥望而却步。
她环顾密室,也没有趁手的工具能将泽王搬出去。最后视线,落在花魁身上:“谁叫你红颜祸水呢?对不住了。”
温瑶玥嫌恶地抬起泽王的手臂,触感是紧绷的肌肉线条:死病秧子,还挺精瘦。
她将衣物拧成的线状,穿过泽王的腋下后,又费力穿过他的胸膛。
尽管她尽量避免触碰,可还是无可避免地,要抬起他趴下的胸膛。
“不是病弱吗?怎么还这么厚重紧实,真累死个人了。”
温瑶玥好不容易将泽王捆到方便拖拽,便赶紧用美人身上仅剩的衣物,将手擦干净:“咦,恶心。”
*
燕寻安是被饿醒的,醒来就看见,自己已经一身干净:“谁给本王的处理的?”
春岁将早准备好的荤腥主食,端上了桌:“是御医们。”
燕寻安心安,不是王妃就行。
他吃了两碗米饭,好多菜,有了七八分饱时,才觉察自己胃口大好,动作清逸了。
当即没了食欲:“去把孔武叫来。”
春岁回话:“王爷,他被王妃药倒了,还没醒过来。”
刚说完,就听见咔的一声,王爷将手中的筷子折段了,眼神渗人。
春岁赶紧跪下,连呼吸都屏住了。
燕寻安不会胡乱责备人,他只找犯事的正主,但不是眼下:“去给本王准备清洗地面的水和工具。”
春岁如蒙大赦,赶紧照做:“王爷,东西准备好了,需要奴婢清洗哪里?”
“你出去。”燕寻安要清洗密室里,被他弄脏的地面。
再次进入密室,他看见韵儿,外衣被扒下,只剩下的里衣,还满是泥巴手印。
他的怒火,顿时如窜天猴,直冲天灵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