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微雨轻轻摇头，她都听到了，戚烽不信她；他相信自己的儿子。

她也不能让谢青云真的为了她摊上官司。

谢青云不知道戚微雨要做什么，但她有不好的预感，戚微雨现在太脆弱了她不能冒险。

谢青云握紧戚微雨的手，语气染上一点恳求和哽咽：“回家吧，好吗？孩子。”

戚微雨笑地苍白，第一次拨开谢青云的手转头走进房间。

“小雨！”

小雨？

戚烽一抬头便看见一身白衣的戚微雨。

她如鬼魅，身形消瘦面色苍白，乌黑的头发无拘无束地披落在肩膀上；很多天不见戚微雨看起来过得很不好。

“小雨。”戚烽站起来，在女儿面前整整衣服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也维持自己做父亲的体面。

戚微雨一直盯着他，不说话，眼珠子微微转动；戚烽没有变过得很好；凌乱的衣服，心虚的表情，她不用想也知道，戚烽刚刚做了什么。

好脏，好脏。

一想到自己是，面前这个男人的女儿，身上流着他一半的血她就觉得恶心；戚微雨痛苦地想为什么戚柏舟不是这个男人的血脉呢？

“小雨？”戚烽颤抖着开口。

“你觉得我说谎？”戚微雨语调波澜不惊。

戚烽却心慌着解释：“不不！爸爸没有，爸爸就是觉得其中一定有误会，你和小舟之间多好啊；你们不是还一起约定去英国吗？”

戚微雨表情没有变化，突然。

她把身上的衣服褪去。

“小雨！”谢青云尖叫着冲进来。

戚烽被吓得忘记闭眼，清晰地看见女儿身体上还未消除的疤痕，他睡过很多人，有男性的恶趣味。这些疤痕就像是野狗撒尿标记地盘一样恶劣。

戚微雨眼眶掉下眼泪，她仿佛失声，张口，指着胸口处因为伤口太深无法完全恢复的疤痕：“啊，啊。”

谢青云真的崩溃了，她抱紧戚微雨：“你他妈看清楚了吗？！”

“噗通。”

戚烽腿软跪倒在地，震惊的眼里罕见地流出眼泪；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儿子的恶劣是真的，戚微雨的病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