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温淅淅给自个儿定下了“先挣他一个亿”的小目标呢? 倒回时间。 中午,温淅淅发现灵力波动后,顺着灵力波动去了商场的二楼。 商场二楼有一家很大的金器店。 温淅淅站在金器店门口,看到店名“老龙翔精品”。 里面有灵力流动。 温淅淅走进店里。 店员见有客人,先是很热情地迎接上来,看清来人是一个小姑娘,还是个看起来并不有钱的小姑娘后又兴致缺缺了。 温淅淅兀自走到柜台边,隔着柜台玻璃盯着里面的金首饰看——她所感应到的灵力流动来自于这些金首饰,换句话说,这个世界的“灵石”大概率就是金子。 售货员问道:“姑娘,看上哪款了?” 温淅淅没有回答,只专注地盯着金首饰看,良久,问道:“这些都是纯金的首饰?” 售货员态度虽然算不上热情,但至少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耐烦,点头:“都是纯金的,你看上哪款?可以拿出来看。” 温淅淅沉默了一会儿,随便指了一条金项链:“就这个吧。” 售货员去拿项链,说道:“这款价格是一千六百八十,挂坠的小爱心很可爱,我们店这款卖得很好。” ……这么小一块金子就要一千六百八?这点金子所蕴藏的灵力,连塞牙缝都不够。 温淅淅看着那条项链,幽幽叹了口气。 穷人,是没资格修仙的。 回到家以后,温淅淅查了一下金价,国内不同金店的金价略微有些差别,但大致都在每克300~350元人民币。 刚才在“老龙翔精品”,温淅淅观察了那条纯金项链所蕴含灵力的量,最后得出了结论,想要洗髓,需要300~400千克的金子。 换算下来,想要洗髓,就得先赚一个亿的人民币——这还是不考虑赚钱期间通货膨胀的结果。 一个亿是多少?按照她一晚上摆摊赚300块来算,不吃不喝她需要摆九百多年的夜摊,别说她现在肉体凡胎,就是当时的金丹之身,也没法活这么久。 摆夜摊只能作为权宜之计,她一定要找到一个办法,能够比较快的赚到一个亿。 时间回到当下。 听到温淅淅说想赚一个亿,温行宜目瞪口呆,说道:“姐你怎么突然想要赚一个亿?比起赚一个亿,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想想怎么赚到三千块。” 温淅淅拿出电脑,点开网页给温行宜看,说道:“我刚查了如何快速赚到一个亿。” 温行宜:“……哦,结果呢?” 温淅淅:“卖器官,高利贷,认干爸,抢银行……” 温行宜:“……姐,你冷静一点姐,做白日梦比较快!” 温淅淅一脸严肃:“我很冷静地在想怎么在这个世界允许的规则内赚一个亿。” 温行宜:“……” #我姐想钱想疯了,怎么办?急,在线等!# 筒子楼二楼灯火通明,一辆摩托车路过筒子楼,不经意抬头,继而停了下来。 摩托车车主奇怪地嘀咕:“徐阿婆家不是早就没人住了吗?怎么灯亮着?难道有人回来了?” 摩托车车主带着头套,看不出容貌,倒是身形看起来挺健壮。 …… 第二天,忧愁于一个亿的温淅淅依旧早早起床,去商业街找活干。 比起一个亿,还是先赚三千块吧,毕竟等养活了自己才能考虑修仙的问题。 又晃荡了很久,温淅淅还是一无所获,和昨天一样临到中午,她找了个长椅坐下,想着要不明天换个地方找找看工作? 正锤着自己的小腿肚,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小姑娘?你怎么了?” 温淅淅转头,看到一个中年女人,挺眼熟,她很快想了起来,可不就是前两天央艺后街那位好心的烧烤摊老板娘? 温淅淅礼貌地打了招呼,说道:“在找工作,想攒三千块钱,把摊位赎回来,然后继续摆摊。” 烧烤摊老板娘走到她身边,问道:“你年纪还挺小吧?你这年纪不太好找工作。” 温淅淅没有隐瞒:“还没成年。” 烧烤摊老板娘说道:“我白天在附近一家餐饮店做保洁的,店里倒是有些零活,不限制条件要求,不过你们年轻人一般都不愿意干的。” 温淅淅眼睛一亮:“我不是年轻人,我乐意干,谢谢您了!” 烧烤摊老板娘介绍的零活是剥洋葱,按照剥的数量给钱。 温淅淅一边流眼泪一边剥洋葱,一天下来,赚了100多块钱。因为洋葱的刺激性气味,她肿着一双眼睛回了家。 放学回家的温行宜被温淅淅吓了一跳,连书包都来不及放下,冲过来看着温淅淅的眼睛,着急地问:“姐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不该啊,不都是漂亮姑娘才容易被欺负吗?” 温淅淅:“……” 温淅淅:“不是,没人欺负我,我今天在餐饮店接剥洋葱的活,赚了一百多,不过洋葱太刺眼,才变成这样。” 温行宜要去冰箱拿冰:“我给你敷一下,别干这个了,太伤眼睛。” 温淅淅:“没事,干一个多月,攒好三千块钱,先把摊位赎回来再说。” 温行宜不说话,用毛巾包了冰沙给温淅淅敷眼睛,说道:“要不我也干活赚钱吧?” 温淅淅否决:“你好好念书。” 温行宜觉得有点生气,正想着要怎么说服温淅淅时,传来了敲门声。 温家姐弟不认识筒子楼这地界的人,所以搬来筒子楼后,从来没有人来敲门过。 温淅淅拿下敷在眼睛上的冰毛巾,与温行宜对视了一眼。 温淅淅说道:“我去开门。” 温行宜想到筒子楼周围的环境和治安,有些担忧,说道:“你就开一个缝隙,确认一下人再打开,我去拿水果刀以防万一。” 温淅淅点头,走到门边,小心地把门打开一条缝隙,正要通过门缝去看来者是谁,结果一股大力直接把门推开了。 温淅淅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抬头,门外来的是一个颇为高壮的男人。 那个男人看到温淅淅,先是上下打量了一圈,露出惊喜的目光,而后伸出手,抱住温淅淅。 温淅淅:“……?” 正拿着刀准备上的温行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