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莫急,待嬷嬷闻一闻便知。”
云嬷嬷闻了闻参汤,大惊失色,但是很快镇定了下来:“郡主,这参汤确实加了料了,郡主还请和嬷嬷一起去见皇太后。”
温子卿也没想到,红苕竟然真的胆大妄为敢如此毒害自己的主子,想也没想就点了头。
红苕是被架进栖梧宫的,殿内只寥寥点了几盏灯,烛火窜了起来也没人去修剪,封闭了殿门,遣走了宫娥,只剩下几个心腹。
感觉大事不妙的红苕立马跪下:“郡,郡主,”
“放肆,”皇太后一声厉喝:“郡主可是你这等婢子能叫的嘛!”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红苕砰砰砰直磕响头,额头鲜血直流。
皇太后瞥了一眼云嬷嬷,云嬷嬷会意上前:“红苕,这是皇太后亲自命我喂你喝参汤。”云嬷嬷‘参汤’二字咬的特别重,脸上的冷笑让人更觉心惊。
红苕吓的脸色发白,拼命闪躲,只不过一个没有多大力气的小丫头毕竟不敌身经百战的嬷嬷,不一会儿就讨饶了。
“皇太后,郡主,不知奴婢做错了何事,还请郡主提示。”红苕依旧不肯说实话即使已经知道事情败露还心存侥幸。
温子卿也懒得和她绕弯子了,直接吩咐青蝶拿出证据。
一张黄色的药包纸和一个锦盒摆在了桌案前:“红苕,你可看清楚了,这可都是从你屋里搜出来的。”
红苕就着微弱的灯光,睁着圆目:“郡主,那定是有人陷害奴婢,奴婢从来没有想过伤害您。”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害我了,”温子卿凉凉的瞥了眼下方狡辩的红苕:“还是说你在不打自招?”
也不愿等红苕说些什么,就叫了一个宫娥上前:“你给她说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宫娥恭敬行了一礼才转向红苕:“奴婢看到红苕鬼鬼祟祟的进入太医院偷偷拿了些药,奴婢心想这药是偷的定然不是什么好药所以才。。。”
“你胡说,你胡说。”疯狂叫嚣的红苕上前就要扑到宫娥,青蝶首先反应过来,快速挡在宫娥面前反手就是几巴掌。
“放肆,放肆,成何体统!”皇太后大怒,云嬷嬷眼疾手快挟制住了红苕:“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要说的。”
“郡主,奴婢从未想害你啊。啊,我知道了,定是青蝶,奴婢与青蝶向来不和,这个宫娥定是被青蝶收买来污蔑奴婢的。”
“红苕!”温子卿正襟危坐努力控制着快要暴走的心:“我待你不薄,你以为我是傻子嘛?你以为这个宫娥能看到你去了太医院是巧合嘛?你以为你真的做的天衣无缝,瞒天过海嘛!”
“云嬷嬷,捂住她的嘴,我现在不想听她的狡辩。”温子卿眯了眯眼拿起锦盒:“我与皇祖母都打开看过了,这一节断指,你一个女子也没有力气去杀一个成年男子,说罢,要是有什么隐情或许还能从轻发落,若是你还是嘴硬,你也知我身份尊贵,找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云嬷嬷适时的松开了红苕,没了助力的红苕像泄了皮球一般瘫软在地上,忽而眼神变得坚定:“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还请皇太后、郡主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