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起吧,”顾衡静静地看向面前的人,“苏寂和【祭司】去街道上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那个我留在家里。”
“凭什么?你不觉得这个结论很荒谬吗?而且他刚刚也说了我前期不会伤你,我和你们两个一起。”“顾衡”淡淡的看了一眼两个人,伸手合上电脑看着顾衡。
“祭司的判断也不一定准确,或许你可以告诉我你从何而来。”顾衡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人,那个人似乎是愣了愣,黑色的眸子微微眨动着。
“你不需要知道我从何而来,你只需要知道我就是你就好,是哪个你对你来说也不重要。”“顾衡”讥讽的看着他,沈念枝头疼的靠在沙发上。
“你们都去旁听吧,有什么好吵的,”沈念枝伸手拿过桌子上的文件,“走了,你们两个再吵就都不用去了。”
顾衡站起身跟【祭司】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另一个也紧随其后离开了。
三个人走之后【祭司】才伸手收回蛇来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指尖在蛇的头上轻轻碰了碰。
“我走了。”
“是你吧。”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苏寂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后者只是冷笑一声转身看着他,“你把我当成谁?我们似乎没见过吧?”
“是你。”苏寂抬眼看向面前的人,【祭司】没有吭声,手上的蛇朝着面前的人吐出猩红的舌头。
【祭司】安抚性的拍了拍手上的蛇,手上浮现出一颗红色的水晶球,“你不应该记得我的,忘记才是你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忘不了,我可是一直都记得你的,”苏寂靠在后面的沙发上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记错了,我从未死去,”【祭司】手中的东西泛着光芒,“所以现在,你也需要忘却现在与过去我们的事情。”
蛇的眼睛骤然变为金黄的竖瞳,苏寂猝不及防的对上他的眼睛,随即感觉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
“乖乖,”【祭司】笑着拍了拍手上的蛇,“我带你出去捕猎,这么长时间没怎么吃饭了,应该也饿了吧。”
手中的水晶球逐渐黯淡,手上的蛇慢悠悠的缠上面前人的手臂,朝着晕倒的人吐着蛇信子。
“不可以伤人,走了。”【祭司】随意的看了一眼倒在沙发上的人,关上门离开了房间。
沈念枝被迫坐在了两个顾衡中间,感觉有点无语,他半垂着眸子看向面前的人,指尖在桌子上轻轻敲打着。
“不用担心,你做出的判断绝对正确。”顾衡伸手揉了揉面前人的头发,看了一眼坐在另一边的人抽了抽嘴角忍住了想要把他弄出去的念头。
“正因为绝对正确,错误的几率才更大,”沈念枝伸手在桌子上轻轻敲动着,“如果我做出错误的判断,所有的事情或许会因此而改变,对吗?”
“的确如此,”“顾衡”靠在后面慢悠悠的看向沈念枝,“不过这个事情对于你来说应该轻而易举吧,毕竟你总是可以做出正确的判断。”
“……”沈念枝不解的看了一眼,“顾衡”轻笑着看向他的眼睛,沈念枝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似乎对他和顾衡都这么莫名其妙。
顾衡伸手把沈念枝揽过去,“早说了让我坐在中间,他就知道呛你,烦死人了。”
“你也觉得你自己烦人啊,”“顾衡”扭头看向他,指尖在桌子上轻轻触碰着,“你应该猜到我是什么时候的你了,对吗?”
“爱是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跟我没关系。”顾衡无语的看向那个人,那个人也只是笑了笑没继续说话。
“你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你只是不知道我会出现。”“顾衡”轻嗤一声靠在后面闭上眼睛,顾衡也没再理他侧过头看着沈念枝。
沈念枝静静地看着手上的东西,那边说的事案件是到了那边给他看,所以现在他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这就导致他的地位实际上非常被动。
他讨厌这种感觉,所有的东西都应该在自己的手中牢牢的把握着才对。
肯定还有什么是把握在他的手中的,只是他现在还没有察觉到而已。
沈念枝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一旁的顾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着他,“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到时候想想肯定可以想起来的。”
“嗯。”沈念枝点点头静静地看着外面的天空,他的来去都有专车接送,对于外面的观察并不多但也可以确定外面并没有什么事情。
车在法院前缓慢的停下,他走下车进入法院,只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在改变,身上的衣服已经从简简单单的衣服变成了法袍。
前面已经有人在等候,沈念枝朝着他们点了点头跟着走了进去,旁边的人把手中的东西交给他,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审判长,这是今天的案件。”
“审判长,距离开始还有二十分钟,你准备好的话就可以在后面先等着了。”
“审判长,两边的人已经进入法庭了,其他人也到齐了。”
沈念枝听的头疼,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随即身旁的人逐渐变少留他一个人看着文件上的内容。
半晌,身旁走来了一个人。
“审判长,时间到了,这边可以进入法庭了。”
“走吧。”沈念枝合上手中的文件,淡蓝色的眸子微微眨动了一下,随即跟着身前的人走入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