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百将搓着手,期盼着连珠弩能击溃,这支狂妄魏武卒。
“把连珠弩抬到陡坡上,给他们来阵箭雨,灭掉他们的嚣张气焰!”
李铁生举起刚包扎好的右手,“不,一定是发生我们意料之外的事!”
“把连珠弩藏在垛口下,尽量拖住这支魏武卒,等天亮了,我想我们会搞明白的!”
目光远眺对面脊柱山,山上黑压压一大片,看不清是些植物,还是车英训练好的新军。
山这边秦人,在李铁生带领下,躲在垛口后面,目睹魏武卒潮水般的涌上来。
没有左顾右盼,没有躲在灌木丛后面,旁边树林里斥候提前侦查,赤裸裸直奔烽火台,
’龙贾你这下是要吃亏的!
第一批魏武卒离垛口只有七十米时,藏在垛口后面李铁生,举起右手“连珠弩齐射!”
三十多辆连珠弩车,不停向外吐出箭杆长达一米铁箭头,箭头划破冻结住空气,飞向对面冲过来魏武卒,
旋转箭头上面小针一样保险子弹出,细细针头顺着甲片之间缝隙,从魏武卒最外层铠甲中穿越,只有轻微咔擦,
旋转箭头依然没有停下来,砰!硬生生扎在中间硬甲上,并戳穿硬甲,扎向最靠里面软甲,同时魏武卒在巨大惯性作用下倒地
旋转箭头斜斜穿透最后一层铠甲,并破掉挡住前面坚硬胸骨,落在俩肺之间,滑落向后背,
铁质箭头从后背窜出,撞上下一位魏武卒。
接连射出箭矢把魏武卒撞到一片,就算举起圆盾,也不过连人带盾一起射飞。
荆百将目睹倒下的魏武卒,在地上挣扎着起身,“校尉,我带几十个人出去,把在地上爬的魏狗结果了!”
“不着急,在地上爬的魏武卒,很多受了内伤,就算我们不杀他们,没有得到及时救治也是个死!”
“为了这事,不值得浪费秦人宝贵的生命!”
炒作连珠弩弩手来不及庆祝,魏武卒又一次潮水般涌上来,弩手求之不得,弩箭不是钱向黑夜中猛射,
可李铁生观察到,这一轮倒下魏武卒,和上一轮没法比。
“停!”
秦人徒劳瞪着双眼,在黑暗中寻找魏武卒,有人心里没底,开始胡思乱想,
“这些?都是魏人的亡灵!”
他蹭的站起来,把铍剑架在他脖颈上,“我没有假钺,可我有秦律!”
“谁能告诉我,在战场上,有人造谣,引起士气下降,此人该当何罪!”
士卒把手里长枪、短戈重重在地面上打出节拍,“其人当诛,罪及三族!”
这人望着他,“你没有全力斩我!”
他审视着眼前猎物,这支军队害群之马,拔出穆公剑“你说错了,我有穆公剑!”
“上斩昏君,下斩逆臣。”
这个人呆呆望着他手中穆公剑,“我和国君是亲戚,你斩我,你会后悔的!”
李铁生笑眯眯审视着猎物,年纪轻轻,没有经过一战,就升为屯长,一定是哪位公族勋贵后代。
“你要这么说,我偏不拿穆公剑斩你!”
“你配不上!”
李铁生从旁边什长手里接过七尺秦剑,猛地朝他脖颈砍下……
五千秦人无一敢做声,都把恐惧紧紧埋在心里。
他望着垛口外面漆黑一片,“我到有个办法。”
“谁有薄牛皮,和火油?”
“没有火油,动物油脂也行。”
秦士卒瞪眼看着,把手里牛皮给他。
他把大张牛皮围成个桶形,外面用弯曲树枝箍好,里面陶碗里放上动物油脂,
点燃后,这怪异东西竟轻飘飘飞起来,驱逐附近黑暗,藏在垛口外面的魏武卒,完全暴露在光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