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生回到少府。
偌大少府冷清清的,仅有一些负责勘验兵器,农具精度要求人员在,忙碌的工作。
他在栎阳城郊雇了些民夫,帮他完成……
“对,再换块板子,高度在高些。”
民夫胡乱擦着额头,上一片亮晶晶区域,
“少府,我觉得不是木头长度,只要把木头底下垫高,
上翘头自然翘的更高!”
实验进行一半,眼前这个问题困扰着他。
在跷跷板下垫高,一旦超过成人小腿高度,跷跷板必须俩名民夫站在旁边,扶稳。
超过大腿高度,的跷跷板本身极不稳定!
上面东西稍有偏移,就会翻倒下来,砸伤民夫。
没有办法,想起桔槔,“用桔槔方法来试试?”
立起一根巨木,在木头两端各挂上一个桶,用绳索牵拉,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很大石块无法用这个吊装。
李铁生谢客闭门造车几个月后,
造出一台笨重家伙,当大家伙隆隆驶过栎阳街道时。
年逾八十甘龙出来遛弯时,吓得口流涎水,瘫倒在路边。
“这是什么东西,有违三常!”
李铁生没想到甘龙,竟会如此迂腐,高高抬起下巴,
挺胸,眼底释放光芒,
“这是我造出来,用来建造新都城,向高处搬运大石块的,重型机械。”
“就这一台,能避免二十万民夫,危险系数最高,最繁重劳动。”
甘龙手里攥着漂亮拐杖,左手指着他,
“我只知道,如此骇人东西,老天必将降下天灾!”
他嘲笑,“墨家、公输家也是此类佼佼者,各国都争先请他们去,也没降下什么天灾。”
“天下如此乱,都是你们引起的!”
老甘龙气愤甩开搀扶他的人。
“列国乱是他们失德,我们大秦蒸蒸日上,
不统一他们,有负上天对大秦重托!”
甘龙气的银发乱舞,“狂悖!”
李铁生望着狂乱甘龙,厌恶中露出一点点同情,
“魏、赵、韩是瓜分晋,齐国田氏代姜,这就是国师说的天命嘛?!”
甘龙气的只剩下流涎,瘫倒在地上。
李铁生在一群少府官吏,民夫簇拥下,
小心驾驶着大秦,第一台风能起重机开往渭河北岸。
大秦地方多山、多川、快到平原又有条很大渭河,
一路上都有风推动着向前走。
神算百里一脸惊愕,“这是什么东西?”
李铁生脸上笑容灿烂,流露出得意,打了个响指,
“我跟你提到过起重机。”
神算百里仰起头,目睹吊臂都要高到天上去了,
伸出了臂比这里最长木料还长!
“这东西怎么用?!”
他很有兴致扫视着,石料厂堆着大块原石,
“有什么是,民夫无力放上去的吗?”
“有!”
百里指着桌面大小巨石,“这块是城墙最重要外露根基!
可哪怕几百名民夫一起使劲,也没有办法把它垒到,其他石块上去!”
他踩着短梯,爬进操作台,站着把操纵杆拉下来,
顶端带滑轮巨大钩子,牢牢把桌面大小勾住。
他向外望一眼,“劳驾,看看车顶上风车,转的速度有多快?”
有位民夫抬头凝视,“哦,它好像停下来了。”
“噢,该死!”
李铁生一拳砸到操纵台上,所有机器都在不停晃动,
把他吓出一身冷汗。
“你也看见了,我这台起重机,全凭上面风车转动。
风停了,它就是一团铁疙瘩。”
一些老公族嘲笑,面前铁疙瘩,暗讥讽大良造卫鞅实行的新法!
“哎呦,这家伙看挺吓人,不过就是看着吓人,
它倒下来时,倒是能砸死两个人!”
李铁生愤怒,青筋跳动,面部抽搐,血管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