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太傅赢虔坠马导致脑出血,就是在后世,也是九死一生。
何况,他们现在没有无影灯!
没有条件进行颅脑开创手术,就是有,新君赢驷也绝不会允许。
剩下就是尽可能,多延续太傅赢虔生命,
及给现在状况,找个合理解释。
不指望新君赢驷,对他没有恶感,最起码找不到杀人的理由。
令人意外的是,
李铁生望着宝座上,魂飞天外的新君赢驷,战战兢兢,
“国君,太傅赢虔因坠马,导致内出血,
现在我们正极力延长生命,但没有妥善办法,也只能是向前挪了!”
他满脸虚汗,明晃晃的站在朝堂上,离赢驷最近的位置。
新君拔出剑,就可以斩杀他。
下首位置有人发言,“恶血留在哪里?”
“脑部。”
他用手敲敲后脑勺。
赢驷在上面踱起四方步,
“说了多少次,要你无论如何护伯父周全,可你就是……”
他倏然联想起古装电视剧,连忙跪下,“属下无能,属下失职……”
刚才发言那人此刻,“明白伤在何处就还有救!”
“要再明白伤之轻重,胜算更大!”
李铁生连忙接过话茬,“太傅坠马时,我抱着他腿,把他拽起来……”
“可能就在我行动前一瞬,太傅坠马后脑触碰到地面……”
那人又说话,“要真如少府令说的,此事尚大有可为!”
他还没有说,新君赢驷眼底释放光芒,伸出左手,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快快给伯父治病,治好必有重谢。”
这名挎着药箱郎中,跟着李铁生前往太傅府上,
“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嗯。”
“扁鹊门下秦越人。”
“啊……”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遇到扁鹊门下,忙伸出左手,“
幸会、幸会!”
席良工摇摇头,正想站起来,猛地瞥见身后阳光被遮挡住。
扭头,见李铁生领着一位他从没见过的人,恭谨收拾好随身东西,
“麻烦,少府令向大牢里递些书什么的,
免得我枯坐在大牢里,整天面对大限到来!”
“这位是扁鹊门下,他有办法医治太傅头上的病症。”
席良工得知不是大限来临,脚步虚浮,差点跌倒,
幸亏李铁生及时伸手,搀了他一把。
扁鹊门下稳稳坐下,伸出一只手,把住病人寸关尺,
这一坐,号了将近一个时辰,
慢吞吞,“少府令所言不虚。”
他悬着心总算放下,
“但拖的时间太长,此恶血有从经络入脑征兆……”
席良工脸红成一片,嗫喏着,“我反延误……”
这人话锋又一转,“幸好我来的还不算晚,若错过此时,再无胜算。”
接着,把太傅府内所有屏风搬到这里,簇拥着老太傅。
厚重绒布遮挡住强烈的阳光,一壶老酒被烧开,
把他带来各种闪烁金属光泽刀子丢进去,煮沸。
趁着功夫,太傅发髻,和发髻附近头发都被剪掉,
明显看到触地的位置上,有一圈淤青,淤青中央红紫。
锋利弧形剑从,红紫地方划开,上面倒扣一枚水牛角,
旁边酒盅里酒吐出火舌,
不停舔舐着水牛角,一刻中后,拔出水牛角,中间留明显一圈,
他拿烟卷似东西,对着火上,
一会功夫,连李铁生和席良工都昏昏欲睡,脸上露出惊讶,’麻药!’
弧形剑沿着划开痕迹,轻轻向下按,一块贝壳似白色东西挖开,
放到一边亚麻布上,
秦越人从袖筒里面取出根中空针,嘴唇轻轻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