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王猛对着杨萧真诚说道，“这件事我是认真的，我现在更适合在幕后，做一些帮衬的工作，你也不需要有任何顾虑，我相信公司里面的同事也都会理解支持的。”

王猛很少要求杨萧做什么，但是王猛同样是个很难说服的男人，他下定的主意，没看到结果之前，很难改变。尤其是这种在大方向问题面前，王猛有着自己的坚持。

“公司是你一点一点创办起来的，最后的决定应该你来做，但是要我把你的成果当成我自己的成果，这件事情我做不到。”杨萧摇了摇头，示意王猛不要再说，“如果你觉得是时候到我离开江州制造的时候，就做这个决定吧。”

杨萧同样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他可以把江州制造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但是他并不能无耻到认为什么都理所应当，亲兄弟还明算账，他和王猛虽然关系比亲兄弟还铁，但是在公司这上面，情谊和情分是应该分开衡量的。

王猛咬了咬牙，他其实早就知道杨萧会是这种态度，“大哥。”王猛还想再坚持，但是显然拗不过杨萧。

“好好准备明天市长的来访吧，别多想了。”杨萧没有再和王猛说这件事，他觉得王猛知道了他的态度，应该也就放弃了。

但是王猛却不是这么想的，但是王猛把自己的整个想法，藏在了心底的深处。

傍晚的时候，负责人匆匆进了王猛和杨萧在工厂里面的临时办公室，说是找到了问题所在。

“王总，杨总，我们工厂的排放绝对没有问题。”负责人面色有些难看，显然是没有查出问题的所在，只能空口对杨萧和王猛保证道。

“那问题的源头在哪里？”杨萧搭了一句话，“我们工厂的排污系统，是通向这条河流的么？”

加工厂负责人点了点头，“是这样的，但是平日里和今日我们的排污系统，都是同样运作的，今天检查没出问题，下午的时候，我又亲自去排放口查看了一遍，同样没有问题。”

“那别的厂的排污系统，是不是也通向我们这里？”王猛问了一句，“周围虽然不止这一条河，但是我们现在在工厂区域，绝对不止我们一家的排污系统是通向这条河的吧。”

王猛的话就像是问到了关键的点子上，但是问题就在于，他说的所有人都想得到，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问题就在这，我们周围的都是一些服装加工厂，他们的重金属含量超标也不可能达到七八倍之多，而且，重金属铬确实是我们加工中必要的一种元素，而我知道的在我们周边通向这条河流的加工厂，都不存在这一现状，怕这才是冯主任他们抓着我们不放的根本原因。”

工厂负责人叹了口气，这件事情就像是一件悬案一般，调查自身内部没有任何问题，看起来外部也没有任何问题，但是问题确实是真真实实存在的，这让负责人纳闷了，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们加工厂，你确定内部不存在任何问题？”杨萧又质疑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