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李西来没用上力气,只是想试一试证心拳的玄妙。
现在李西来也得到结果,陈真既不是同道,也不是邪道,他只是个一心练武的正常人罢了、
“好,你继续练武。”
李西来收了拳,陈真答应着,只觉莫名其妙,又兴冲冲的在院中练武。
哪知两人切磋时,霍元甲便在门口注视,发觉李西来如儿戏般收了拳,霍元甲难掩心中惊异,便上前。
“西来,这你这一拳,叫什么名字?”
不由霍元甲不开口,李西来出拳之时,那傲然之姿,凛然之拳,单从势头上,居然胜过霍家迷踪之绝杀一拳,想必在威力上,一定也是不下半分。
这种拳法,李西来如何掌握得来?
李西来早已发现霍元甲,也不惊,这时翠翠叫了声爹爹,跑到霍元甲身边,霍元甲笑着点点头,似乎没发现翠翠要抱的意思,也可能是他急于想知道,李西来的回答。
翠翠眼中光彩一黯,李西来向她眨眨眼睛。“名为世间正义之拳,是弟子领悟得来。”
李西来的话,霍元甲心中虽是愕然,但也没有怀疑,只是一听这名字,他面色古怪起来。
练武的陈真一听,眼神大亮。“好威风的名字!大师兄,你能不能教给我?”
陈真嚷嚷要学,李西来微微一笑。“你心中之正义,与我心中正义,岂是相同?这需要你自己领悟,等你哪天知道自己心中正义,自然而然能挥出这正义之拳!”
陈真若有所思点点头,便不多说,径自去练武。
霍元甲听到这番话,简直难以想象李西来是个十三岁的孩子,联想到他两日学全霍家入门拳法,这等天资,实在是千古无人,霍元甲叹息一声。“西来,明日我正式传你霍家拳。”
李西来躬身答应,虽然霍家拳对他已经没太大帮助,不过勉强做做戏,不得不行。
后众人退,新得证心拳,李西来也是要多加探索。
一日,陈真出门打擂台,李西来便找到那事过后,一直住在后院的霍廷恩。
霍廷恩还是老样子,并没有什么悔改之心,见到李西来冷笑不已。
李西来也不和他多言,径直一拳打来。
霍廷恩不闪不避,丝毫不惧。
然而当世间正义之拳打在他身上,霍廷恩眼神一变,隐有几分凄苦神色,更是夹杂了然光芒。
李西来心中大奇,这霍廷恩竟能解他世间正义之拳中,一成之半,半分的真意,实在让人难以想通。
没等片刻,霍廷恩眼中凄苦了然尽散,只有深藏的狠厉,李西来见此一笑,看来已入膏肓。
自此之后,明了霍廷恩的李西来,对其不假颜色,平日里他若离翠翠近了三分,必然暴打之!
陈真醉心于练武,在他眼里,除了练武,再没有别的事情好做计较,在李西来指点下,进步神速。
而霍元甲,不知为何,越发沉浸在打擂台中,就连翠翠也疏远几分,不知是否是刻意为之,还是心绪不通?
霍廷恩有霍元甲的惩罚,不得离开霍家,便居于后院。
有小花先例在前,照顾他的丫鬟,无不是膝下有子,面容丑陋,更是一人照顾他两天,便换其他的丫鬟,显然是霍元甲不想让家中丫鬟和霍廷恩过分亲密。
只有老管家来福,经常去看看霍廷恩。
前有李西来看他近翠翠便寻之暴打,后有霍元甲的冷处理,这让本就是沉默寡言的霍廷恩越发孤僻。
如此过了月余,年关将近。
一日,忽有几名津门的师傅前来霍家,神色匆匆,面色却带着喜色,看来是有什么好事。
霍元甲请两人落座,下人奉上清茶,邀两人互饮一番,茶杯放下,霍元甲方开口:“童师傅,卞师傅,看两位面带喜色,不知是什么好事?”
卞师傅道:“大好事,王爷自京城来到津门驻守,可不是大好事么?众百姓早已准备好夹道欢迎。”
霍元甲眉头一皱,童师傅又道:“这是其一,王爷不日将来。更有幼子出生,这是其二。三者年关将近,王爷知我津门好武,广发请帖,大宴我等武师。”
卞师傅点头:“是矣,故这顿酒,三者皆沾,霍师傅,我们知你名声,特地第一家来知会你。”
听到这话,霍元甲笑着道谢,更是热情请两人留下用饭。
两位师傅难以推却,便留下,席间,李西来陈真翠翠俱来,霍廷恩未到,霍元甲便问。
来福贴近耳边:“老爷,少爷说不饿。”霍元甲面色稍有不愉,便不多提。
“这位就是李小兄弟,果然人中龙凤,霍师傅亦是慧眼识人。”卞师傅赞扬道,
霍元甲连道浊眼,李西来轻声称不敢。
夸奖几句小辈,几人便饮酒,陈真也有些馋,李西来横了他一眼,陈真悻悻不敢喝。
童师傅笑曰:“大丈夫当饮酒如斗,啖肉以盆,方显快哉。”
霍元甲称是,便让几人小酌。
看不出来,陈真还挺喜欢喝酒的,得到霍元甲首肯,便痛饮起来。
李西来心中暗笑,等陈真喝醉,躺倒一宿,明日估计将会大叹,白费一日没有练武。
翠翠见陈真喝的那么开心,眼前大亮,“哥哥,二师兄喝得真开心,我也想喝。”
自然不能如翠翠愿,李西来当是不给,翠翠一听还有些气鼓鼓的。
李西来便逗翠翠,这边几人喝得半醺,犹以卞师傅酒量最差,他大着舌头开口。“王爷京城待得好端端的,幼子也才生下来,宴席都未摆,便一纸诏令来了津门。”
童师傅一惊,环顾众人,都是些小辈,霍师傅也是一路人,心里松了口气,劝道:“醉了,自古亲王便要远离京城,何况王爷乃是陛下亲叔叔,我看倒是正常。”
卞师傅道:“你才是醉了,这津门离京城路有多远,不过两三日而已,我看呐,是在观望,事平则再度调远,事起王爷不会在津门久留的。”
听到这话,童师傅也不再说,忙堵住卞师傅之口。
霍元甲心下默然,三人不提方才之事,俱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