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童闻之一愕,明劲?他没有听错,但这怎么可能,有谁能在这种年纪,成为明劲高手?
自古及今,没有一人能够做到!
李西来不知两人心思,只道颇为无趣,迷踪拳势一收,绝杀之拳便出!
袁童的手,跟不上绝杀拳的度,他的眼睛,也看不清李西来的拳头,只知道一种自己无法抵挡的杀招袭来!
拳头在袁童鼻尖半寸处停下,迅猛的拳风刮在脸上,吹落数根袁童的眉毛,也让他脆弱的鼻腔一痛。
鼻血浩浩荡荡流出,但袁童没有去擦,因为李西来的拳头并未收回。
场内寂然无声,唯有袁童喉咙滚动,艰难咽口水的声音。
一滴汗水,自额头汇聚,流下鼻尖,稍稍沾到李西来拳头中指第二个关节上。
那滴汗水毫无温度,仿若十二月的寒冰,这怪不得袁童,毕竟他流不出温热的汗液。
方才若不是李西来收手,他的脑袋,早已经和从二楼掉下去的西瓜,不会有太多区别。
胡磐失神,口中喃喃自语。“明劲?明劲!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明劲?”
没有人回答,李西来收回了拳头,袁童依旧呆呆站着,他眼中,有两分不信,两分恐惧,六分难以置信!
翠翠这时走过,“哥哥,爹爹知道,一定很开心。”
李西来摸摸她头。“先别告诉师傅。”翠翠点点头,站在李西来身边。
瞥了眼袁胡二人,李西来冷笑一声,握住蜀锦,劲气翻涌。
“真不明白,你们活了大半辈子,怎么会被一区区虚幻之物迷住心智!就让我李西来,帮你二人一次。”
胡磐察觉到之后生的事,他顿然回神,李西来带给他的诧异瞬间消失。
仿佛将死之人,胡磐凄厉大吼。“不要!”
晚了,上好蜀锦,化作块块布片,从空中飘落,宛若下了一场花瓣雨。
袁童先是几乎死了,再受到这种打击,踉跄跪在地上,欲哭无泪。
胡磐如同疯了,敞开双手,去接那些布片,还真被他捞到几片,胡磐视若珍宝的藏好。
袁童一见,眼前大亮,似乎受了启,也从李西来带来的震撼中走出,去捞那些布片。
李西来眉头直皱,让翠翠去屋子里取出火种,不由分说,将袁胡二人一人一脚踢开。
好不容易抢过他们捡的碎步片,直接点起一把火。
满意点点头,李西来望着那火堆,“别整天胡思乱想,现实点,好好过日子。”这话是说给胡磐听的。
感觉自己做了好事,李西来心满意足正要走。
哪只那胡磐,腾的一下,冲向火堆,嘴里不住呼唤。“我的锦,我的锦。”
李西来眉头大皱,上前踩息胡磐身上火焰,将他丢到墙角,好歹又等了会,直到那些布片俱都成灰。
“完了,完了,全没了。”袁童颓丧着脑袋出了门。
“不!我的锦!”胡磐执念更深,不能像袁童般,毕竟这蜀锦他日夜抱着入睡,足有数月,他真不知道,失去之后,自己如何安眠?
一时想不通,居然要与青墙争软硬。
翠翠惊呼一声,李西来已提住胡磐,左右开弓打了个蒙圈。
胡磐像条死狗般趴在地上,他妻子走出,见到这景象,向李西来道了声谢,便守在胡磐身边。
李西来摇摇头,带着光子也走了。
回到霍家,两人补了一顿中饭,趁着休息,李西来第一个念头,便是白若害人不浅。
可转念一想,这跟白若有什么关系?完全是袁胡二人自作自受,怪不得他人。
李西来两人走罢,一直偷看的秦天不倒随之离去,现在的他,面容虽然依旧猥琐,却没有那副可笑的做派。
在津门中看似毫无目的的踱步,不知不觉,走到那老乞丐身边。
秦天老人一笑,那老乞丐亦是一笑。“剑童,你回来了。”
秦天老人微笑颔,两人搀扶着出了城,城外。秦天老人仿佛自言自语。“那小子,是我们苦等的人。”
老乞丐道:“剑童,我早告诉过你。”
秦天老人道:“但那个精灵,似乎对他也有想法。”
老乞丐笑道:“区区精灵,不足挂齿。”
秦天不倒按住老乞丐胸口。“快了。”
老乞丐扫开他手,应道:“确实快了。”
细细看去,那褴褛衣服遮掩的胸口,似乎有个黑色的印记,像是某种东西的一头。
秦天不倒道:“你有十成把握吗?”
老乞丐道:“剑童,成与不成又如何,反正都要死,我等着一天已经很久了。”
秦天不倒点点头,不再多问,搀扶着老乞丐走远了。
翌日,霍元甲反常的没有去镇亲王府,一问方知,他是想考校几人的练武进度。
来到前院,陈真跃跃欲试,霍元甲便让他先打一套拳。
“好咧,师傅!”陈真大声答应,随即演练起霍家迷踪入门拳法,倒也是虎虎生风,颇有威势。
霍元甲满意点头,陈真天赋很好,又十分勤奋,如此下去,他日说不定能过他。
不愧是得意弟子,霍元甲如是想到。
这边李西来和翠翠窃窃私语,昨日从胡磐处拿来的玉佩,李西来用纤细红绳穿上。
“哥哥,这给我吗?”见李西来将暖玉戴到自己身上,翠翠便问。
“当然了。”李西来摸摸她头,冬天之时,李西来可没忘翠翠十分怕冷。
翠翠十分高兴,也想拿什么送给李西来,不过却没找到好的,不禁撅着小嘴巴。
李西来笑道:“好好带着吧。”翠翠支吾两声,点点头。
陈真一套入门拳法打完,霍元甲分外满意。“真儿,入门拳法你已经熟练,现在可以习练迷踪拳!”
陈真大喜,霍元甲便将他招至跟前,传下迷踪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