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钩也是吗?
秦是非的灵力和大部分东西确实不能用她学的常识去看,所以真的是要去疗伤吗?亦或是涅盘?
脑海中乱七八糟的,赵招招觉得自己都快不能思考了。
不,她能肯定的就是,秦是非确实是要和她分开了。
并且赵招招确实找不到留下的理由。
还是太弱了。
一个人留不住要走的人,就像是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罢了。
赵招招将自己的手勾在了他沾血的手上。
[我信你。]
潘鸢将藤蔓收了起来,变回了原本的小藤环在赵招招的手上。
秦是非随意的靠在一棵树上,看着她远去,地上是藤蔓松开的一大块写满修仙界文字的地面。
[你真的不会死对吧。]
[对的。]
[六个月,六个月之后你会来找我对吧。]
[对。]
[好,注意安全。]
赵招招将身上的大部分疗伤东西都给了秦是非,抚着手上的藤蔓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耳朵的伤残让她有些许害怕,好在潘鸢可以给她指引方向和示警。
早已破破烂烂的宗门服装被换成了一件朴素的绿色布衣,将女子的曲线完全勾勒了出来。
和最初的微胖不一样,现在的她身上多了一股韧劲,身型也提拔苗条了一些,长发被头顶三颗特殊的晶石固定成好看的头型,只在距尾巴端一掌处绑了一条简单的丝带。
赵招招啊,我不会死,也一定会去找你,但是你到时候,不一定会愿意看见我啊……
少女从一步三回头到最后看不见身影,秦是非正准备召琉璃声却看见慌乱跑回的赵招招。
“精尸兄,或者菜狗欺负,爸落砸我耶米瓜系,也得也得告火车。”
[秦师兄,活着才有希望,不来找我也没关系,一定一定要活着。]
她一边念叨一边在地上写着。
在离开的路上,赵招招想起了曾经和秦是非相处的日子还有这人总是不思进取,总是嬉皮笑脸,总是感觉不到他在想什么。
涅盘本身就是一种死亡,好在……置之死地而后生。
秦是非看着风风火火归来在地面上书写的少女,对上她执拗的眼睛,愣了一下,点点头说着好。
[我真的不能和你一起吗?]赵招招还想再挣扎一下。
一个人真的……
很害怕。
秦是非坚定的摇了摇头,也让赵招招那要争一口气的性子上来了,咬了咬牙直接往外面跑去。
不留就不留,她又不是真的完全是一根寄生虫。
反正之前就准备当散修,就当这一年没有在点苍宗待过,一个人……
也可以。
但是怎么就是这么不舒服呢?
跟着潘鸢越跑越远的赵招招也没有发现,原处看着她的人在发呆,在回忆,然后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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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想想,这人真的说话就变得怪怪的了。”赵招招越是回想越是觉得奇怪,在床上嘀嘀咕咕。
但当时她确实没有感到很大的违和感。
尤其是秦是非提出自己涅盘疗伤的时候,她怎么就直接同意了呢?
就好像认识了这个人好久了。
虽然她留下确实是碍事。
离开了那座山之后在潘鸢催促下赵招招又往西面走了好几个山头潘鸢才不催她。
她倚在一棵树上,看着来处,边疗伤便望着来处。
地面的温度在升高,赵招招再一次看见了鸣蛇是在第三天,刚恢复的伤口被远远的一声鸣叫一招回到解放前。
正担心的时候却发现鸣蛇并不是去杀人的,而是载着一个小豆丁飞跃到了另一个地方。
而它们离开的地方炸开了,原本的山体变成了一座活火山。
赵招招直接被气浪扔到了兽城旁边的山中。
没有秦是非的手笔她是不相信的。
躺在山林中将自己的伤治好之后她决定听话的走进兽城。
刚进去就看到一个黑皮大汉正四处溜达,然后一把揪住了她刚采摘下来的疗伤零食……
她当即炸了!
想到这儿赵招招就觉得脑壳痛,不想再去想了,实在是虎丘傻傻把她认成男人暴打一顿结果不打不相识甚至成了关系不错事这件事情属实是有些傻逼了。
因为这件事的另一个人就是煞笔。
不过也多亏了他的眼瞎才想起,储物袋里好像有伪装的法器。
既然要锻炼,男人确实是要比女人方便一些。
尤其是要在外面试炼的时候。
后面赵招招有想过回去,却发现那一片全是火海,她的等级,完全进不去。
只能暗暗祈祷秦是非没事。
她本在路上留了讯息给白榆他们,后面却想起秦是非和她说的内鬼,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抹除了。
进了兽城之后赵招招才发现,她们中了第一条人没有忽悠她们,所有城池都有幻魔消息传出,但是秩序并没有崩坏。
毕竟,这个地方本身就是一个互相防备实力为尊的地方。
哐哐哐——
哐哐哐——
正在回忆往事的赵招招,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她皱起眉头,心中暗自猜测这是谁这么晚了还来敲门。
随着敲门声越来越大,赵招招的额头也开始冒出青筋。她知道,如果再不开门,对方可能会把门砸破。
而她也已经想明白了,这个时候这样敲她门的不是那个煞笔就是有什么急事的。
于是,她运起一团灵力,挥向门边。
整个人也已经站了起来,扮成男人模样,警示门外。
门缓缓打开,一个庞大的身影从门外挤了进来。原来是虎丘,他的身材魁梧,犹如一座小山一般,慌乱的滚进了屋子。
虎丘一脸焦急地看着赵招招,眼中满是惊恐和无助,手上甚至还抓着不久前赵招招卖给他的木简和香块:“圣才!我老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