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牛山山峰高耸,而在这山顶之上,坐落着一个山寨,其寨主曾经是楚国的一位将军——秦成武。
想当年,秦成武在战场上纵横驰骋,杀敌无数,为楚国立下了汗马功劳。然而,正所谓树大招风,由于他过于正直,不愿意与朝中的奸臣同流合污,最终遭到了奸人的诬陷。无奈之下,秦成武只得带着一群忠心耿耿的手下逃离了朝堂,流落到了这座卧牛山中,并在此建立起了山寨。
初建山寨时,众人的日子过得十分艰难。但好在秦成文武双全,有着非凡的领导才能。在他的带领下,大家平日里一边依靠寨中的勇士们外出打猎获取食物,另一边则在山脚下开垦荒地,辛勤耕种。偶尔他们也会将打来的猎物皮毛拿去山下集市交换一些生活必需用品,就这样勉强度日。
尽管身处山寨,但秦成武始终保持着一颗仁慈之心。他深知百姓之苦,所以坚决不愿意让自己和手下沦为那种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土匪。多年来,山寨一直与附近的村庄和平共处,秋毫无犯。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山寨的情况变得越发艰难起来。一方面,由于山寨本身地处偏僻,资源匮乏;另一方面,又不时会有那些因为无法承受沉重的苛捐杂税,或者是遭受当地豪强欺凌迫害以及失去土地而走投无路之人前来投奔。对于这些可怜之人,秦成武实在不忍心拒之门外,于是纷纷收留。如此一来,原本就捉襟见肘的生活物资更是变得愈发紧缺,入不敷出的状况日益严重。
然而今年,一场罕见的大雪席卷而来,将那片本就不大的土地掩埋在厚厚的积雪之下,平日的猎物也日渐稀少,山寨中的粮食储备迅速见底,饥饿的阴影无情地笼罩着每一个人。无奈之下秦成武不得不为了寨中众人的生存,带着手下劫持了龙城购买的粮食。
这一夜,天色阴沉得仿佛一块沉甸甸的铅板,沉甸甸地压在卧牛山的上空。山寨议事厅中坐着十多个人,中间端坐的正是寨主秦成武。
就在这个时候,议事厅内像是炸开了锅一般,传出异常激烈的争吵声。但见议事厅的左侧位置,那位身材魁梧壮硕、满脸络腮胡子的二当家李猛猛地一拍桌子,噌地一下站了起来,然后怒目圆睁,扯起嗓子高声喝道:“老三,你这到底是什么个意思?来来来,你倒是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跟大哥好好讲讲清楚,我这次冒着被官府抓住的风险下山去,好不容易才抢到了那点粮食和银钱而已,我这么做到底是为了啥?难道不是为了咱这座山寨能够过的好些,为了手底下跟着咱们一起混饭吃的兄弟们能过上几天舒坦日子吗?”
话音未落,坐在议事厅右侧的另一个彪形大汉也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呼地一下子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他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突,一双铜铃般大小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伸出粗壮有力的手指头,直直地点向对面的李猛,同时口中愤怒地吼道:“好你个李猛啊!亏你还有脸说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山寨着想!你睁开眼睛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大哥一直三番五次地明令禁止我们绝对不能去打劫无辜的老百姓,可你呢?把大哥的话当成耳边风也就罢了,居然还隔三岔五地下山去抢劫!大哥念及当年咱俩一同在沙场上出生入死的那份情谊,一次又一次苦口婆心地劝诫你,希望你能够改邪归正。谁曾想,你不仅没有丝毫悔改之意,反而愈发变本加厉,越来越无法无天!如今倒好,你不光光只是抢劫钱财,竟然还干出奸淫良家妇女这种天理难容之事,甚至丧心病狂到将几家人赶尽杀绝、灭其满门!你如此行径,与那畜生野兽有何区别?简直就是禽兽不如啊!”
李猛闻言亦是怒火冲天,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杨震威,大声怒吼道:“杨震威啊杨震威!你究竟是哪只眼睛瞧见我奸淫妇女、灭人满门啦?居然毫无凭证便一口咬定这些恶事皆是我所为!不错,我的确曾打劫过本地的一些大户人家,但那些个大户又有哪个不是为富不仁、肆意欺压穷苦百姓之辈呢?每一次行动之后,我都会将所劫之物尽数运回山寨,我李猛何时曾私自昧下过哪怕一文钱!”
然而,面对李猛义正言辞的辩驳,杨震威却毫不退缩,他冷笑着回应道:“哼,李猛,休要在此巧言令色、百般抵赖!我早已派手下之人前去查探过,你所抢劫的那些所谓大户之中,可有好几家向来都是乐善好施、广结善缘之人呐!可到头来,他们却遭逢如此惨祸——全家老小尽皆被害身亡,房屋更是被熊熊烈火烧成一片废墟。更有甚者,还有附近村庄的村民亲眼目睹了你带领的那帮匪众,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奸淫妇女,这等恶行简直令人发指!难道这些还不足以证明一切皆是你之所为吗?”
“我没有,不相信你大可去询问一下我手底下的那帮兄弟们,我绝对没有做出这种事来!”李猛涨红着脸,瞪大双眼,情绪激动地吼道。他双手紧握成拳,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挥出去。
“哼,你说你没做过,难不成还是我做的不成?再者说了,你手下那些人跟你可是一条心,又怎会讲真话?”杨震威一脸不屑地质疑着,他的目光如同两道冷箭,直直地射向李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