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下一口酒，颇为艰难，答曰，“我坐船头喝口酒？”

他震惊的将我望着。

我朝他一笑，不禁想起折丹游湖的样子。折丹游湖从来都是两壶清酒，迎风而坐，还不忘给我放上一碟腌豆子。偶尔挥手捧出一把琴放在膝盖上，撩拨一曲。却总笑着听我吱吱喳喳的讲话。那时候没见识的我，指着四处景致惊奇的问个不停。有时候给他讲看过的凡间戏文。他总是不紧不慢的喝着酒，听得却很有兴致，还会将他知道的给我讲上一些。

公孙明大约看出了我对诗文一窍不通，颇有些不知所措。坐了一阵，他又问我，“姑娘可有喜欢的事情？”

“戏文。”我想起许多仙子与凡间书生的戏文，书生也都是会念诗的，难道仙子也都会念诗？对此我开始怀疑我的文化程度。

公孙明眼睛却一亮，开始给我讲关于秦淮河的戏文。我来了兴致，凑过去听他讲。这时候船已到了金陵城边，船夫问我们是否继续前行。

我望见城外完全没有了灯火，也看不见什么景致，便吩咐回头。

却不想，这时候忽然一阵阴风呼过来。我定金一看，公孙明已经不见。但听见背后公孙明呼救声。便不管船夫的惊叫，手一划唤出天聆剑追上去。

天聆剑最近与我愈来愈默契，得了令带着火光穿出去，截住了正要逃走的人。我飞身上去，拦住那人去路。

看清是一个穿着红衣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