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哀怨的看了一眼观宴，他倒是早说啊，若是知道这府中没有侍婢，我也不用这般下狠手。如今后悔我也来不及，肩上的伤口疼得我直皱眉头。

赵扶曦低头看着流淌的鲜血，狭长的眉目瞬间收紧了，脸上出现一丝忧色：“去拿药箱来！端热水！”

观宴慌慌张张点了头，急急忙忙跑了。

看到赵扶曦脸上的忧色，我一时又高兴起来，却不想高兴的过了，竟然晕了过去。

待醒来的时候已然是翌日午后。

在屋子里环视了一遍，却看见赵扶曦坐在窗口的软榻上，却不知在写什么。只是一道清影映在窗口上，颇是清淡平静。

我不禁想起曾经与他在仙界的日子。那时我刚化成人形，仍然是个灵，还未成为真正的仙，跟他拜师。

却不想道法不济却又十分调皮，乃至于他要亲自带我，刚开始他便只是让我看典籍。而他一旁弹琴看书，身姿便是这入清水一般，清冷淡雅，却又十分平静。放佛看过太多风云变化，已然淡然一切。

不想如今他却因为我而受了天罚乃至到人间历劫。

如此，也算是我造的孽。

想到这些种种，我不免感慨起来，连赵扶曦走过来我都没有发觉。直到他盯着我看了好一阵，“你醒了？”

我转着眼珠子，冲他一笑，“是你救得我啊？”

显然是明知故问，然而长泽曾经说过，在风月里，有时明知故问便不是明知故问，而是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