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完,姜汐瑶被送回到寒婉轩。
春竹服侍自家主子休息时,见到她身上密密麻麻的青紫,顿时羞红了脸,顺道替姜汐瑶打抱不平,“去时好好的,回来跟受了罪似的。”
夏末手握着烛台,打趣道,“春竹,你懂什么?”
春竹铺着床铺,朝夏末吐了吐舌头,“我怎么不懂,就是陛下不懂怜惜咱们小姐。”
姜汐瑶回到寒婉轩简单沐浴稍作清洗,现在眼皮子重得好困。
“春竹,夏末,我好困,想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夏末吹了蜡烛灯,朝春竹作了噤声手势,“小点声,春竹,小姐要睡了,该歇息了。”
两人熄了烛火轻手轻脚出了卧寝。
翌日,夏全遣了手底下的小公公来报说陛下今夜掌灯寒婉轩,让姜汐瑶提前准备迎接圣驾。
圣宣帝来寒婉轩意味着他会整晚留宿在她这儿。
原书里没有这一段,按照原书发展,下一次侍寝是在六日后,现在剧情走向不对,提前了。
前一天腰酸背痛,实在不想再应付圣宣帝,何况还要在寒婉轩过夜。
姜汐瑶心里默默诽腹:这圣宣帝司铁了心要让她怀孕。
这也符合原书的剧情,后宫没有任何妃子有孕,无论前朝后宫,都说不过去。
所以,圣宣帝唯一能选择的就是对皇位威胁最小甚至没有威胁的妃嫔怀孕。
上阳宫。
宫里哪天哪位妃子侍寝,第二天在宫里传播得飞快,陛下今儿个去了哪个宫里,明儿个给谁谁谁赏了东西,就像是顺风耳似的,谁都能知道。
这不,赵婕妤知道圣宣帝连着两次让姜汐瑶侍寝,在自己的宫里就气急败坏,连忙赶去上阳宫禀告了郑贵妃。
“贵妃娘娘,陛下连着两日召了那寒婉轩的姜才人,似乎对她格外上心呢。”
赵婕妤仍不忘添把火,“那狐媚子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陛下对她如此念念不忘。”
“还为了她,罚了司膳司的人。”
寒婉轩的膳食,是她做的手脚,故意买通了司膳司的人,专给姜汐瑶送不好的吃食。
还以为能多饿她几顿,没想到陛下把一干人等打了打,罚没的罚没,替她出了头。
郑贵妃病怏怏的,脸色比先前更白了些,不知是装病装得真惹上了病根,还是心气儿不舒服自个儿气病的。
莲心揉着郑贵妃的太阳穴,郑贵妃才觉得片刻安宁。
此时,赵婕妤的话显得尤为聒噪。
“万一让那狐媚子趁机上位,可不是要分了陛下对娘娘您的宠爱?娘娘您可千万不能饶了那小贱人。”
郑贵妃“呵”了一声,似是不耐,“才这么点事,就如此沉不住气。”
再说,陛下日夜记挂她的病情,天天遣了人来上阳宫问病,又赏赐了一些吉祥如意的好玩意,可见在陛下心里,她的分量谁也分不走。
郑贵妃又岂会不知赵婕妤的性情,“司膳司的事是你做的?”
赵婕妤还想吹点风,哪料郑贵妃开门见山,毫不含糊。
听到质问,只能绞着手帕不吭声。
郑贵妃秀眉紧皱,“蠢货,实在是蠢。”
她现在担心的就是赵婕妤做的事有没有留下破绽,要是让陛下知道背后是赵婕妤指使,从而牵扯到她,影响二人之间的情分。
“做的可还干净?”
赵婕妤由原先的惶恐转变成信誓旦旦,“娘娘放心,这些人一个字都不会说。”
“嗯。”郑贵妃懒洋洋的,身子不爽利,“下次聪明点,别净给本宫瞎添乱。”
“可是娘娘,这姜才人,臣妾看着心里不通达,身心不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