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遇慈,“……”
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倒是很自信。
苏无还不到三十,已经功成名就,靠自己打拼出一番天地,有钱有权。
而苏子遇除了年纪小,不占任何优势,还非常没有自知之明。
房间里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门外轻微的脚步声。
青青一路小跑,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燕窝和栗子糕回来,“咦,这门怎么关了?”
缓缓将门推开,率先看到苏子遇,青青一愣,“大少爷。”
她回来得太快,苏子遇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也不好再继续留下去,“我先走了。”
“好的大少爷。”青青将托盘放在桌上,甜甜的笑着。
苏子遇狠狠瞪她一眼,是在和她说话吗她就接。
青青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大少爷的脾气真奇怪。”她撇了撇嘴,“夫人,先吃些东西吧。”
方遇慈笑着走近,将一块栗子糕塞进青青嘴里,“他有病,你知道就好,别跟他一般见识。”
青青点点头,口中包着栗子糕嚼嚼嚼,也没想过大少爷和夫人两人独处一室在干什么。
吉时到,苏无背着方遇慈出门,八抬大轿,自己则一身喜袍骑在马上,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围着平津城转了一圈。
万人空巷,所有民众都挤在街头看苏大帅成亲。
鞭炮声震耳欲聋,唢呐声锣鼓声齐鸣,无人不羡慕能嫁给苏大帅的女子。
等再回到苏公馆,两人拜了天地,方遇慈便被送回新房等候掀盖头。
今天的苏公馆热闹万分,平津城里黑白两道,世家商贩纷纷聚集于此。
苏无举着酒杯在宾客间穿梭,酒过三巡脸色未变。
并不是他酒量好,反之,由于他酒量太差,方遇慈提前叮嘱宋朗,将他喝的酒尽数换成了清水。
徐凛也来了,笑着祝福苏无。
苏无勾起唇角,意味深长地笑了声,“徐老板的事,苏某能帮则帮。”
徐凛的侄子在北平念书,却非要跟着掺和游行,结果就被巡捕房抓了。
游行闹事的学生里多半是自认为要平等自由的学生,在街头和巡捕房的人动了手,一位巡警被打伤,导致右腿残疾。
当时所有学生都被关了起来,其他几个学生的家世在北平都有些人脉,很快将自己家孩子捞了出去,所有罪责推在徐然一人身上。
若是定罪,徐然会被枪毙,徐家老太爷听见消息当场昏迷。
徐凛没有结婚,徐然是家中唯一的小辈,可谓是命根子、眼珠子,他不能不管。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办法,也去过北平,但他在北平毫无根基,只能像苏无求助。
他在平津有些势力,北平却不然。
折腾了这么久,引诱苏子遇赌博,将方遇慈送到苏无床上,他总算愿意帮忙。
徐凛不由得松了口气。
方遇慈百无聊赖地坐在床边,垂头看着自己的指甲,等了约莫一个小时,苏无推门而进。
她瞬间坐直了身体,紧紧盯着自己眼前的红色。
苏无浑身酒气,站在原地许久,不知在想什么,最后沉沉呼出一口气,伸手掀开她的红盖头。
眼前光影骤然变得明亮,方遇慈抬眼,只见苏无脸色潮红,面容紧绷。
她微微蹙起眉头,“大帅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