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接通电话，非常感激的说道：“李记者，牛大爷的名誉已经恢复，其家属享受战斗英雄家属待遇。相关犯罪分子规的规，拘的拘。这都是你的功劳！”

李芊墨和声道：“身为一个记者，给大众一个真相，这是我的本分。老公没必要放在心上。”

程远略微有些心虚的看了张倩一眼，发现张倩在更换职业装，并没有发现不妥，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程远指了指电话，又指了指门口。

张倩比了个OK，表示了解。

其实程远也不知道张倩了解了啥。

程远快步走出房间。

“李记者，你别乱叫啊，这么一大早给我打电话什么事啊？”

“我记得你说过，要好好的感谢我，对吧？”

程远突然有点心虚。

“李记者，除了以身相许，别的什么都好说。”

李芊墨有点不开心了。

“程远，我就那么可怕吗？至于你这么避之不及？”

“不是，绝对不是，我现在有女朋友了呀！”

“只是女朋友，不是老婆！就算是老婆，也可以离婚！我可以和你女朋友公平竞争嘛！”

“李记者，咱们就见了一面，你怎么就认定了我呢？”

李芊墨叹了一口气。

“可能是因为我们这种人越来越少了吧？”

我们这种人？

程远一怔，很快意识到李芊墨的意思。

换一个正常人，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庄户老头，去得罪县委书记。

而程远和李芊墨却这么做了，而且认为理所当然。

其实李芊墨比程远更加纯粹。

程远还是有一点私心的。

一来，刘松和沈曼文是敌对关系。

二来，他和刘明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双方迟早要碰一下子。

牛大爷被撞，被诬陷，只是导火索而已。

“李记者，其实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我也是有私心的。”

“人怎么可能没有私心？我也有私心啊！如果这不是你的事，我怎么会那么卖力？我跟你在农村忙活了一整天，然后连夜赶回省城赶稿子，熬了一个通宵，我这是为什么呀？”

程远沉默了。

他只知道稿子发表了出来，不知道李芊墨竟然付出了这么多！

“你熬了一个通宵吗？”

“当然了，要不然，东山日报能那么快报道牛大爷的事迹？”

程远：“……”

程远沉默了一会，改了称呼。

“芊墨，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