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一支九人小队骑着马护着一辆马车远离西藏一路北上。
马车木色漆黑,赶车的青年看着不过十八九岁,视线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骑马走在一侧的男人,眼里带着笑意和揶揄。
马车两侧窗帘挑起,南宫九一身长袍端坐在正中,坐在门边的天星时不时瞥一眼骑马在侧,时不时和自家族长搭话的男人,一身黑衣,眼睛被宽大的漆黑眼镜遮住,脸上笑容怎么看都有几分不怀好意。
正策马跟在一旁的正是黑瞎子,他赶着三月末想去看看自家弟弟,可没等进山,正好遇见南宫九一行人出行,他舔着脸借机跟上,毕竟也确实看过弟弟了。
黑瞎子扫了眼看过来的自家弟弟,转过头盯着车内正一手撑着头,一手握着一串珠子在腿上,整个人垂眸敛目,身上黑色长袍衬的皮肤更白,袍子上繁复的纹路又为她添了两分神秘,引人探究。
南宫九微微睁眼,正对上黑瞎子被遮住的视线,微微皱眉后扫了眼被从外侧撩起的帘子,看了眼笑容和煦的黑瞎子,搞不明白这人想干什么,正准备开口,却听见远处隐约出来熟悉的鸣叫声。
原本安静驾车的天越看着远处的天空微微眯起眼睛,看了一圈后终于看到从远处传来鸣叫声的鸟。
手中缰绳微松,整个人灵活站起身,右手高高举起。
就在黑瞎子看着远处的黑点靠近,见自家弟弟站起身就知道应该是驯养的了。
天越右手微微握拳,看着空中降落的鸟儿利爪稳稳勾住手臂上的皮子护肘,利索的将它脚上的皮卷扯下,坐下将皮卷递进车帘内。
看着立在手臂休息的鹰毛色鲜亮,一手顺了两下毛才低声开口,“好孩子”,说着从腰间的小口袋里拿出一小块肉干,“凑合着吃,回去让他们给你吃好的”。
黑瞎子挑了挑眉,暗自庆幸当年虽然不舍,还是让弟弟跟着他们,收回视线看了眼面色逐渐凝重的南宫九。
黑瞎子没有开口,毕竟他现在和他们相处时间不长,就算自己有什么心思,也要慢慢等她开窍才行。
南宫九看着皮卷上寥寥几句话,本就沉默的脸上染上温怒,“天星,卸马我们骑马前行”,说完一手扯下一侧窗帘。
天星虽然不明所以,可还是放下帘子低头钻出马车,叫住依旧赶车的天越,“停车”,说着跳下车帮忙将拉扯的马牵出来两匹,安置好马鞍马镫后等着南宫九。
天鹤骑马来到车前,看着天星面露询问,见她微微摇头后脸色微沉。
这次原本是不足二十年一次的出行,他们原本想着这次陪着南宫九将事情都处理好,回去就可以让后辈接任了,可现在、最好不要出事才好...
南宫九再次露面,身上长袍已经换上干练的黑色斜襟长袍,手腕被一条宽宽的皮质护腕箍住,原本被玉簪松松固定的长发束在脑后,被一只黄金点缀玉石发箍束成马尾,原本握在手里的珠串正戴在脖子上,垂下来的部分正隐在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