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弦月见她这么生气,哪里还敢发脾气,他拽住姜悬珠的衣袖,讨好道,“别气,我下一次一定成功。”
姜悬珠哪里听得见他在说什么,她挥手推开他,姜弦月脑袋撞上架子,疼得龇牙咧嘴。
姜悬珠还在气愤地盯着他,“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好意思说下一次!”
姜弦月头疼得要命,见她这么凶,也来了脾气,不甘示弱地吼道,“谁知道她还有帮手啊,我被他们偷袭了,在那里躺了一晚上。”
他说完适宜地打了个喷嚏,“都风寒了都。”
姜悬珠冷冷看着他,声音低了下来,但满满都是烦躁,“废物就是废物,还找借口。”
姜弦月见她不依不饶,暴躁的一脚踢飞一个凳子,又提手自己给了自己一巴掌,声音响亮,“我是废物行了吧?你满意了吧?你放心,我绝对把人给杀得不留一口气,我现在就去!”
他气呼呼地说完转头就要走,气势这么足,实际上委屈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这个姜悬珠就知道凶,他都这么惨了还骂他。
姜悬珠看着他要走,又叫住他,“回来。”
姜弦月很想不听话,可他磨磨蹭蹭,还是转过身,一脸不情愿地走了回去,“又怎么了?”
他声音软了很多,还以为她心软了要关心自己,那瓶伤药还在他自己手上握着呢。
姜悬珠并没有注意到他希翼的神色,她抿着嘴,颇有些咬牙切齿,“昨天看清是谁帮了顾若若吗?”
是谁这么不知死活要拦她的路。
姜弦月有些失望,声音也蔫蔫的,“没看清。”
姜悬珠又想骂他,但看他眉眼耷拉着,一改往常的嚣张,想着还得让他自己做事呢,到底是忍住了。
“你去打听打听,我要知道顾若若在哪里。”
“噢。”姜弦月还是那么有气无力地应下。
姜悬珠坐下,最终还是说,“过来。”
姜弦月抬头看她一眼,慢吞吞地走近,“还没骂够吗?”他嘟囔着,手里却突然空了。
姜弦月抬眸,原来是姜悬珠从他手里把药膏拿了过去。
姜弦月刚刚还黯淡的神色一下就亮了起来,他挤出两滴眼泪,可怜巴巴道,“我头疼,还流了好多血。”
姜悬珠看他一眼,虽然嫌他没出息,但还是说,“还不蹲下,我给你擦药。”
姜弦月一下子就笑开了,他蹲下身,把后脑勺对着姜悬珠,嘴里不住地念叨,“你看,是不是很严重,我都痛死了,那该死的不知道哪个阴险玩意儿,让我和兄弟们在街上躺了一宿,冷死我了。”
“嘶——你轻点。”
他说着说着发出一阵吃痛。
姜悬珠故意加重了力道,“我看你还有活力得很,又是摔又是踹的,每次来我这里我都要坏些东西。”
姜弦月心道,那还不是你先摔东西的,不过他没敢说出口,只好心情道,“我忍不住嘛,下次我忍住,不摔东西了。”
姜悬珠冷笑一声,显然不信,“你的话也能信?”
姜弦月被她说得又有些不高兴了,但他只是哼哼一句,“你看着吧。”
姜悬珠一边给他上着药,一边又忍不住担心自己的处境,“我说的你别忘了,你去打听清楚顾若若在哪里。”
姜弦月点头,被扯痛了头发,又开口应,“知道了知道了,说这么多遍,我又不是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