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没舍得在我出发这一天给我一个好天气,飘起了不大不小的雪花,可我还是要回去的,或许到了昆明这座“春城”就是另一番风景了。
安检后,我坐在候机厅,发信息告诉了余潇雪我到达昆明的时间,我希望她能来接我,我想第一时间就能见到她。
飞机上我再次因为犯困睡着了,直到感受到飞机降落的失重感我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向窗外。
到了机场出口后我带着些许期盼向四周张望,并没有看到余潇雪的身影,昆明似乎也不是一个好天气,下着小雨有些湿冷。
我打了一辆车,把上次住的那个宾馆作为了目的地。
在宾馆开了间房安顿好行李后,我又到附近超市买了些水果和一箱牛奶才走向医院。
我又尝试给余潇雪打了个电话,依然没有接通。我又给余潇雪的妈妈打了一个电话,却是关机状态。
我感到不对劲,此时我像个无头苍蝇一般走在医院,我甚至不知道余潇雪的父亲之后转到了哪个病房。
我去询问科室的前台护士,她在查询后告诉我病人已经出院了。
我有些懵,这算一个好消息吗?出院是不是代表着余潇雪的父亲已经不需要住院治疗,也就是情况已经彻底稳定了?
这种程度的车祸即使手术很成功,但能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脱离医院,回家静养吗?
还是昂贵的住院费用让阿姨已经负担不起才做此选择?
我脑中闪过无数种可能,可都无法得到证实。
当我想询问更多情况的时候,护士却告诉我不允许透露其他病人隐私了。
我又拎着刚买的东西回到了宾馆,在前台询问余潇雪的妈妈之前住的那间宾馆是否还有人续住。
好在因为住的时间长,前台印象也比较深,告诉我已经退房差不多快一个星期了。
余潇雪之前和我说过她们学校的放假日期还在我们之前,揣测她们一家人应该已经不在昆明后,我也失去了待在昆明的意义。
我当即上楼拎着自己的行李下来办理退房,然后和前台软磨硬泡了好一会儿才把房费退给了我,代价就是把刚买的水果和牛奶当做房费给她。
其实我自己带着也是麻烦,倒不如用来省了都还没在房间里面坐上一会儿的房费。
我订了一张一个小时后的火车票,又匆匆赶去火车站。
……
回到曲靖后我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我不明白我的这一天为什么变得如此奔波。
而余潇雪一家为什么没有一点消息的就办了出院,我又为什么联系不上她们母女。
又打了一辆出租车我才终于回到了这个生活了十多年的街道,看着熟悉的一切,我却升不起太多的波澜。
我好像从来没有过思乡之情,我已经不再把这定义为一个家,我所认为的家应该是一个可以让在一身疲惫时可以呈大字倒在床上,完全放松下来好好睡一觉的地方。
而不是还要互相飚着演技,把和谐的现象时时刻刻呈现在别人面前 ,让我本就疲惫的身躯再感受一遍心灵上的煎熬。
我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了这扇铁门,依然伴随着金属摩擦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这个声音似乎比往年更加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