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试肯定不急的。”韦琢回道。
苗盛接了一句:“皇帝不急太监急。”
韦琢把被子一揭,就扑向了苗盛,压他身上:“你说谁太监你说谁太监,看我不把你弄成太监!”
苗盛反抗着,两人人闹了一团,俞阅摇了摇头,觉得这两人真是冤家,没当朋友们时呢吵,当了朋友后又吵。
苗盛势弱,一时推不开韦琢,笑着喊:“大家快来看啊,这里有一个人想媳妇了,成天问他娘给他说的是哪家姑娘。”
韦琢愣了一下,被苗盛推开了,担心的看了一眼门口,见没有人进来,红着脸急道:“你闭嘴。”
苗盛光是笑,看着韦琢的笑话,气的韦琢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看别人,走路上就你假正经不老实,眼睛净往人家大姑娘小媳妇身上瞅了。”
咦?
俞阅有些意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他怎么不知道?
随后就明白过来,他们三人虽说都是住在学堂里,不过韦琢与苗盛并不是只有两日旬假时才回去,平时也经常回去,是以有很多时候,他并没有与两人待在一起,这定是他们两在一起时才发生的事。
两人就着这事拌起了嘴来,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扯到了俞阅的身上:“俞阅你想找什么样的媳妇儿?”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谈这样的事儿,俞阅躺在床上,看着屋顶,还真没有想过这样的事儿。
找什么样的媳妇儿?前世里也是有媳妇儿的,只是那媳妇儿不喜欢他,甚至有些看不起他,两人感情很一般,也只一个女儿,还跟他不亲近,所以到底什么样的媳妇儿才好一点呢?
“要身体康健的。”俞阅选出了第一个条件,不康健,生出来的孩子都爱得病,爱得病就容易早夭,这一点是重中之重。
两人跟着点头。
“要讲道理,温柔一点的。”他并不喜欢他后娘韩氏那一种,什么事都喊着办了,要平和一点的。
这一点两人倒是没有想过,苗盛他娘本来就温柔,韦琢他娘也不是个泼辣的,是以倒是没考虑到这一点,不过听了后也深觉有道理。
还要好看一点。这一点俞阅没说,说出来传出去传的变了样儿,就成了他好美色了。
“还有呢?”苗盛追问。
还有的话,没念过书也最好识点字。“要懂大道理,不能愚昧。”就算不识字也愿意学的,不要那种“识字的女人不好只要管好家就行了”。
前世里俞阅见过的人多,想法跟一般人也不太一样。
两惊奇了,问俞阅什么样的人是懂大道理的什么样的人是愚昧的。
俞阅眼看着越说越远,盖好被子:“睡觉睡觉,这不是我们现在该管的事,先把童生考到手再说。”
韦秀才下场的时候,俞阅他们还在学堂里上课,旬未假日的时候,韦秀才第三场已经考完几天了。
苗盛好奇,想要去韦家问一问韦秀才考试是怎么回事,俞阅连忙拉住了他:“他家里现在正乱着呢,我们去了还得招呼我们,还是别去给人家添乱的好,等叔病好些了再说。”
韦秀才考完后人发了热,韦琢有两天都没有来学堂,苗盛与俞阅有些担心,又不上着学,也不好去打扰,现在人还没好,去了只是打扰人。
这一等,等人快好了的时候,已经要放榜了。
学堂里这两天放休,俞阅想着,乡试在省城举行,很近。安德县的地方,向北是府城,向南过个永县就是省城,安德县到两地的距离差不多,走路得一天,架骡车半天就到了,这是鼓励大家去看榜啊,看了榜就能激励大家好好学习了。
苗盛要去看,跟俞阅约好了,由苗杵带着两人去省城。
他们走的慢,等去了的时候已经放榜了,顺着人流向最热闹的方向驾车去,看到了舞狮的,非常的热闹。
苗盛惊奇道:“这比过年还热闹啊!这是谁得了解元吗?”
三人正要过去,刚好听到不远处韦琢激动至极的尖叫:“俞阅!苗盛!快来!我在这儿!”
三人转身去看,见在对面的酒楼二楼上,韦琢满脸喜意的冲着两人挥着手,兴奋的不得了。
苗盛也兴奋了,拨腿就跑,边跑边俞阅说:“看这肯定是过了啊,真是太好了!”
三人快速的过去,上了楼去,果然看到韦秀才一脸春风,被众人围在了中间道喜,苗杵也上去道喜,韦秀才激动的话都说不清了:“同喜同喜!”
苗杵又没有去考,有个什么喜,这同喜用的就不对,韦琢听到了也不在意,绘声绘色的开始给两人讲他爹中举的过程:
“呼啦啦一下子围进来很多人,为首的就说我爹中了,怎么说的我没记清,刚说那个我爹没他学的好考不过的人脸一下涨的通红,哈哈哈哈,他说他学的好他没过我爹过了!你们不知道”
俞阅与苗盛都听得激动不己,苗盛报怨他爹:“我就说昨儿个要到了住一晚今天好看看,现在最热闹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了。”
“能带你来就不错了,又不是你中举,好好念书将来中一个才是正理。”苗杵可不想晚上跟他夫人分开,才不愿意早早来。
这话也就是一嘴,说了就过去了,受热闹的气氛感染,三人下定决心也要好好念书,将来也考个举人出来。
时间在三人努力学习中勿勿过去,很快就过了年,年后县衙里公布了考期。
俞阅早就决定了要下场考试,他知道这或许是他改变命运的第一步,态度特别的慎重,前几天就把他奶在庙里求的平安福随身带着,就求个心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