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急地想把符摘下,没想根本无用。双手去撕也破坏不掉它分毫。
我擦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够狠!
至少有效,这回不找他算账。
…………
白色,冰白的蛇盖过面前的墙壁。
几条耀眼的白色灯管被它们伪造出来。
一块块黑边组成的吊顶整齐排列。
我曾一块块地数过,它们有……多少块?
搞笑呢,我数这个干什么。
双管日光灯会坏一个,之后会有师傅来修。
明明有两管,为何非要留一只?
两只灯管设计在一起,定有它的原因的……
不留神间窸窣的蛇声趋大。
背后,背后的墙贴上来了!
“唔,唔唔!”
干什么?!
想把我压成奥利奥饼干?
我一手撑背后,一手撑面前。
无用中的无用。
——开书感受下周围是我最后的倔强。
上次和“白月光组”一战后,我控书的技术好了不少。
“置于死地而后生。”
我已经坚信了只有往死眼里钻才能有好果子啃。
蛇鼠之辈,告诉你,我们“动作小说”可从不苟活。
墙之间的距离还在逐渐缩短,开书的范围也渐渐铺广。
周围几个移动的身形明显起来……
大约以我为中心半径几十米的样子。
身边还有别的参与者——但没人能救得了我。
墙之间的缝隙越来越窄。
我不得不横过身来。
通亮的灯管直刺我的眼睛。
吊顶几乎贴紧我的鼻子。
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我侧过头,背后的白被单跃然入目。
又是我的颧骨遭殃。
我赶紧撤开一手垫在自己的脸上。
“乖,不要蹬被子咯。”
猛然间,天旋地转。
地悬作墙,墙旋作天。背后枕着的是床。
我被夹在墙间,90度翻转后躺在了床上。
一个穿着粉色衣着的护士站在我床边。
她在说话——
嘘!
不要说话!
我一气之下弹起身。
上下墙壁的压力没有了?
我现在就在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病房中。
我的记忆中……没有长期住院的的经历吧……
我冲着护士微微一笑,又乖巧地躺回病床中,还把快掉地的阴湿棉花被盖好。
护士离开了,关上门。
我压下心头的无名火,光着小脚丫来到窗前,探出一点脑袋。
外面是N市的景色不错。
地点是在新街口,时间是晚上。
商场写字楼的中心,孙先生的铜像矗立着。
五光十色包着他的周身,此间繁荣映入他的眼帘。
各方位的广告屏中,时不时有监控穿插。
此时的后三名——“工厂工人”、“神明”、“顽童”的百分比还没有变化。
——看来我虽然被安排在了新的地点,但其他东西都没变。
我还在活动中,还有可能碰到别的参与者。
别的管不了,但他们定然不能说话。
龟不会让人离开活动。
所以——不准说话——
从卡米尔展览馆的员工服到病号服。
我的服装是一回不如一回了。
关灯。
确认无摄像头完毕。
我扯开被套将它披在自己身上。
系棉花胎的绳子刚好可用于在领口打结。
——穿着病号服出门太招摇,不如更招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