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建新小说流派的亡命徒?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的焦急冲破心防。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也是有实力的好吗……”
“字牙”保护“笔者”——这貌似在“猫”的规则里,已是约定俗成的套路。
可是,我真再也不想自己是一个、被人护在背后的小崽子了,我要走出来!
“字牙”,他们都是人啊。“笔者”,也不过是区区凡人——在我有能力的情况下,我不想看着它们落入风险中。
特别是在面对这么一位、有血有肉、虽然与我只认识几天,但在我诈死时发誓、要把我捞出鬼门关的“字牙”周天天时——
我隐约地明白了,我俨然不是曾经那个无所背负的少女,那个连学习都不想好好上进的学生了,我也更不是什么所谓“君主立宪制”的“虚君”——
什么样的未来,得由我去打拼——我不站出来,就只有“字牙”会代替我,这也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我暂时没法攻击,但至少、我得把“字牙”的生死控制在手中。
“我以为、他们不会来——没有被‘神君’们认可的小说流派,本该躲避着正门的‘四字小说’才对,他们怎么会在活动里……”
周天天呛着风,还不忘为我解释。
鲜红的Z国结灵活游动着,投下的红光也不再美轮美奂。
那是致命的色泽——
“它们正处在创始阶段、在召集‘笔者’——什么样的都要——曾经也邀请过我……”
周天天咳嗽着,憋住呕吐的劲头。
他一把捂住自己的嘴,随后鼓起腮帮子,仰了仰头,把什么东西吞了下去。
还能是什么?只能是翻涌上喉头的血气。蓝条耗完就烧红条——假设把书本力量、道法比做“蓝条”、法术条;健康状况比作“红条”、血条。
那么现在的周天天与我就都是处在蓝条将近用完,红条也所剩无几的情况。
“他们称自己为‘拟物小说’,因为他们的技能是提取一段记忆片段,在这块片段上做手脚,让它富有各类功能……若说我们道士修炼的是炁——那他们炼得便是与自己捆绑的这一小段记忆。”
“别说了!”
我忽然一下从后面捂住了周天天的嘴,任凭他的哈气与没咽下的血丝沾染我的手心。
“你为什么说这么多?你让我很怀疑啊!”
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仍然清楚地记得“孽物”的女孩“字牙”——
她是如何在交待了自己的生平快乐瞬间后,发动了“佛有‘八十好’”的“四好”,随后消耗生命,以压倒性的力量为我博取胜利……最后坐化为了一尊“佛像”。
我死命地捂住了周天天的嘴,我害怕、我太害怕了!
话说的越多,越像是在交代遗言!
——也就是现在,当我将臂膀环在周天天的面前时,我才明白了什么是他所说的煞气——
它尖利如刀锋般削割皮肤,又有饱含压倒性地去抽干人的气力。
“散财”的确为我和道士建立了一道抵御用的屏障,但此时的防御圈正在被唯美游动的Z国结们一点点地削弱,从而收紧。
我十岁左右的小身板不该有这么大的劲,但是我的反抗、决心、气氛、悲伤……或多或少的各种情感混为一谈,我知道、我必须保下这个“字牙”,我怎么可能什么都做不到!我明明有不弱的一手牌!
“煞气”开始割裂我捂住周天天嘴的手背,利痛针扎般寸寸在心,比起长期存在的钝痛、它的攻击力简直强太多了。
道士将“散财”横在胸前,手诀打向四个方向——
只见原本暗淡的铜币闪过一缕寒光,随后它们就像乘坐了波浪,从剑尖的第一枚铜币开始——清脆的响声悦耳如山涧鸟鸣。
紧接的一刹那,屏障以肉眼可见的进度扩张。
防御圈也顺手得到了强化。
至少现在的情况看来,我们还安全。
我从柔软的车坐上蹦跳下来,掰过周天天的脸就看——煞气割伤我的手,那定然也割伤了他的脸。
我现在充满戾气的样子,或许和“孽物”很像——但哪又怎么样?我和它本质上就不一样,它只会为了好玩去杀人,而我、我是在守护!
果不其然,几道血痕深深地刻印在了周天天的脸颊上。
我第一次和战斗时刻的他正面打了照面,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