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看了这章的小天使!要重看一遍哦!我才发现我这章有3000字没发上来!!!然而我发现少了那三千字看起来居然还……不会很突兀爱你们比心~ “嘎吱……” “没看到你的赤诚之心,如果你不再那么吊儿郎当我可能还稍微相信些。”齐洛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唔……” “其实我从刚才起,就一直觉得有点不对劲。”萧子清挑了挑眉。 “什么?”齐洛看着萧子清,不太懂她在说什么。 “二姐?”顿了顿,试探性地喊了一声,萧子清慢慢站起了身子。 “呼……” “二姐?”顺着奇怪的声音来源,萧子清缓慢移动着步伐。 “……噜。” 走到了一个角落,萧子清看着窝在藤椅里,头发散乱、衣衫不整、仰着头、流着口水睡得正香的萧颖慧。 萧子清露出了恶作剧般的微笑,深吸了口气,随后弯下腰凑在萧颖慧的耳边大声喊道:“二姐!” “咚!”萧颖慧受惊后一下子从椅子里滑了下去,不雅地摔坐在了地上。 “哎哟!谁啊!没见我睡着吗还吓人。”萧颖慧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摸着摔得生疼的屁股,龇牙咧嘴地抱怨着。 缓缓抬起头想看下到底是哪个缺德的人吓她,却看到居高临下露出得逞的微笑的萧子清。 “子清啊,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睡觉的时候不要吵我……”睡眼惺忪地握住萧子清伸出来的手,借力站了起来。 然后又坐了回去,根本连一刻都不想站着。 “二姐,我要走了。” “噢,”萧颖慧迷糊地点了点头,“那我继续睡了,记得帮我把门带上。” 完全无视不远处坐着的齐洛,也不知看没看见。 “我说,我要去边疆了。”萧子清也习惯了萧颖慧这副样子,轻飘飘地抛下这么一句话。 “噢……”萧颖慧的头一点一点低了下去,似乎神志已经飘进了新一轮的睡梦中,也不知有没听进去萧子清的话。 萧子清也不急,站在萧颖慧面前静静等着。 “咦!”没一会,萧颖慧倏地睁开眼,瞪着萧子清。 “你说什么?” 萧子清不厌其烦地重复道:“我要去边疆。” “啥时候?带上我!”萧颖慧一脸兴奋地看着萧子清。 萧子清鄙夷地看着萧颖慧,“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去了边疆你说你能干什么。” 萧颖慧很正经地答道:“我能吃啊。” 完全没有迟疑,一点都不害羞。 “我只是告诉你我要走了,并没有要带上你。” 萧颖慧激动地站了起来,然而个子因为没有萧子清高,而显得气势非常的弱,“边疆有美男!美男!我要看光膀子充满着阳刚之气而且拥有健美肌肉的美男!” 愁眉苦脸地低下了头,萧颖慧低声道:“四公主要我给她画美男出浴图,唉我又没见过我怎么画啊。作为一个黄花大闺女,我非常严厉地拒绝了。然而她居然说,让我回家盯着你洗澡就好了,姐弟什么的肯定好说话。” 萧颖慧突然激动地握住萧子清的肩膀用力摇了起来,“哪里好说话了啊!而且你根本没看头啊!你有的我都……” “咳咳!” 萧子清清了清嗓子,轻轻把萧颖慧的双手从她肩膀拿了下来,“黄花大闺女,洛洛在,矜持些。” 萧颖慧的视线越过萧子清,总算看到了一直坐着不出声的齐洛。 “哟,世子,子清又把你拖回家啦。”萧颖慧朝齐洛挥了挥手,完全没把礼数当一回事。 萧子清辩解道:“这次可不是我,是洛洛主动来找我的!” 然而并没有人理她。 从小就和萧家人混熟的齐洛对这种情况早已见怪不怪,笑道:“好久不见,我们的女画师近来越来越忙了。” “是啊,忙着睡觉。”萧子清在一旁凉凉地嘲讽道。 享誉全城的女画师,萧颖慧,年十六,却已被各大名画师赏识并肯定其画技。出神入化的技艺,栩栩如生的图画,无不吸引众人的眼球。萧颖慧七岁便以仕女图闻名,谁都不曾想过这是出自一个七岁女娃的手中。随着年龄的渐长,萧颖慧的画技也在不断提升,她的画受到众多达官贵族的青睐,久而久之,她不知不觉便成了各达官贵族的指定画师。 首屈一指的女画师。 萧颖慧像是遇到知音般,开心地跑到齐洛身旁坐下,滔滔不绝道:“世子,你们皇亲贵族真的让人很头疼,每次提出的要求实在是太奇怪了,让我这种尚未出阁、又害羞的大闺女真的是是脸红心跳又不知道怎么办。” 齐洛感兴趣地笑道:“哦?什么要求?说来听听。” 萧子清也走了过去在萧颖慧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这个嘛……涉及隐私我就不多说了,刚刚世子若是听到了什么,还请装作什么都没听见。”萧颖慧眨了眨眼睛,略带俏皮地看着齐洛。 刚刚她没睡醒,以为只有萧子清在才敢说出来的。 毕竟是齐家的人,还是小心慎言才好。 齐洛也没打算刨根问底,顺着她的话继续讲下去,“刚刚门外有些嘈杂,萧二小姐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 “刚刚我在自言自语,说了啥我自己都忘了呢。”萧颖慧也微笑着睁眼说瞎话。 “虚伪。”萧子清不屑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萧颖慧睨了一眼萧子清,“我去跟爹申请一下随你去边疆,你就现在嘚瑟一下吧。” 说罢起身就走。 “世子,下次见。”不忘回头给齐洛一个大大的微笑。 *** 萧颖慧懒散地走着,却发现迎面走来的仆人看到她都慌忙低下头、匆匆忙忙地问了声好就快步离开了。 全部人的眼神里,都有不同程度的惊恐。 她有点好奇,难道是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低头看了看衣服,好好的,出门前有好好整理了一下。 摸了摸头发,虽然稍微有些松散,但是还是好好的绑着的。 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看到赵德从不远处走来,萧颖慧笑着挥了挥手,“德叔!” 赵德听到声音,看到了萧颖慧,愣了下,有点迟疑,开口道:“二小姐。” 萧颖慧注意到了赵德的不寻常,问道:“德叔,怎么了?” 赵德没有正面回答,“二小姐,以后别再喝酒了。前些天,你喝太多了。” 萧颖慧愣了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然后有点慌了,“德叔,你老实告诉我,我喝醉之后发生了什么。” 赵德面不改色地答道:“还好,只是逮着人就亲而已。” 然后还补充了一句,“二小姐放心,不是什么大事,我们都没声张,出了萧府没有任何人会知道。” 这还不算大事?逮着人就亲? 萧颖慧绝望到哭泣,她的清誉。那天是谁把她灌醉来着?好像是萧子清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带了几坛酒回来,说自己身体不适不能喝,陈年好酒不喝太浪费了。而且她们两个都各有各的忙,鲜少又见面的机会,便拉着她喝,萧子清就在旁边看。 一杯接着一杯,平时她都是怡情小酌,那天硬是被萧子清灌了两大坛酒。 结果萧子清居然没告诉她喝醉酒后发生了什么! 因为最近潜心创作,洗漱和吃饭基本都在书房,也没去留意别人,因此根本没有察觉这件事。 萧子清那个混蛋。 “德叔,应该没有闹得很大吧。”萧颖慧抱着一丝希望问着赵德。 “那天晚上,二小姐也只是很开心地逛着萧府的各个地方,走到哪里亲到哪里,仅此而已。” 顿了顿,赵德继续说,“老爷怕影响二小姐创作,所以这段时间并没有追究这件事,下了封口令压了下去罢了。” “……德叔,不要一本正经把这种大事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好吗!”德叔总是这样,如果不仔细听真的以为说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 “对了,那天二小姐和少爷一起闲逛,少爷在一旁笑得特别开怀。”赵德对于落井下石这种事还是非常热衷的。 “……萧子清,你给我等着。” *** 齐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嗯。”萧子清轻轻应了声。 “那我走了。”齐洛看了萧子清一眼,起身离开。 刚迈出一步,手腕便被抓住了。 齐洛低下头,发现萧子清微微垂着头,右手紧紧握着他。 “子清?” 萧子清抬起头,握着齐洛的手稍一用力,顺势站了起来。 齐洛手腕微微一痛,便被萧子清紧紧抱住了。 “子清?” 萧子清把头埋进了齐洛的颈窝,闷声道:“让我抱一会。” 这人每次一出远门,都会这样,是该害怕的,却从来不说。 齐洛伸出手臂搭在了萧子清的后背上,轻轻拍抚着。 “我等你回来。” 片刻后,齐洛吃疼得叫了出来,“萧子清!你是禽兽吗!” 萧子清满意地看着齐洛肩窝被她咬出来的牙印,兴致勃勃地说:“我觉得自己咬的挺好看的,很整齐。要不要我在另一边也咬上一个对称一下?” 齐洛摸着自己的脖子,怒瞪着萧子清,“这地方遮都遮不到,你让我怎么回去。” “那就别回去了,留在这和我秉烛夜谈嘛。你想啊,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了。我怕你太想我,到时候后悔,唉当时怎么没和我多呆一会呢。” 看着萧子清坏笑的脸,齐洛根本不想和这个莫名其妙咬别人一口的人多呆一刻。 “放心,不会想你的。”这人,根本不肯和他好好道别。上次,捏屁股,再上次,摸胸,再上次…… 不回想了,想起来就来气。 “我走了。”齐洛用手捂着自己的脖子,最后瞪了萧子清一眼。 “要是洛洛想我了,给我寄封信,我会努力突破重围逃回来的。”萧子清笑了笑。 齐洛看着萧子清,这笑不同以往,多了些寂寞,少了点爽朗。 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他在考虑要不要把另一个肩膀也贡献出来。 大不了最近出门带个围脖,大热天的戴围脖,应该看到的人会觉得他有病吧……那就装病几天好了。 一个的话还能贴个膏药糊弄过去,两个就让人觉得有问题了。 可是再疼一次很受罪,萧子清这人下嘴根本不分轻重。 “洛洛,你在想什么?表情好狰狞,好啦好啦不会再咬你的,你怕被人看到我就去找个膏药给你贴上。” “不用!”齐洛吼了出来。 萧子清吓了一跳,有点委屈,“不用就不用嘛,那么凶干嘛……我这不是怕你被人看到尴尬。” 这人根本不需要安慰,白瞎了自己想了那么多。 齐洛一转身,抬脚就走,却碰到来找萧子清的赵德。 “世子。”赵德恭敬地行了个礼。 齐洛点了点头,“德叔。” 赵德多愁了齐洛两眼,开口道:“世子可是脖子不舒服?需要用些药吗?” 说罢不经意地看了萧子清一眼。 萧子清看到赵德投过来的视线,笑了笑,不语。 赵德太熟悉这个表情了,就算不知道具体是做了什么,但是知道罪魁祸首又不安分了。 齐洛看着赵德,摸了摸脖子,点了点头,“烦请德叔带路了。” “是。” 然后转头看着萧子清,“少爷,晚饭准备好了,夫人让你去吃饭了。” “好嘞,这就去。” “少爷,等等。” 正开心地冲齐洛挥手道别的萧子清愣了下,“啊?” “世子上药,总得有个人帮忙吧。” “说的有道理,洛洛我去给你上药,顺便给你揉揉。”屁颠屁颠跟在齐洛身后,萧子清笑得花枝乱颤。 “请少爷尽快,老爷夫人都在等着了。” “诶?爹回来了?那我尽快。”平时萧靖因忙碌很晚回家,有时太忙甚至不回。她就比较可怜,她得时刻呆在军营就为了随时应对那一声令下。 还得时不时准备着萧靖的突然袭击,在操场上玩命地进行全身运动。 好心酸,但是,爹可以让她但凡休息厨房内的食物任吃,还可以把厨师挖起来做饭,她就勉为其难的继续忍受着这近乎惨无人道的训练了。 可怜她明明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 萧靖,默默的在背后全身心支持她,不是每一个父亲,都能做到如此地步。 这是她爹啊…… 她尊敬的、崇拜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