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情。原本我就不支持她住去你那儿,你们两小夫妻过日子,该有隐私自由,她就是不听我的话。雅雅,你放心,我肯定再想办法斡旋,让她早点搬回来,不打扰你们年轻人的生活。”
“谢谢爸,爸你最好了。”
“唉呀,我闺女的嘴真甜。好了,先不说了,我该准备准备,别被你妈发现我们诓她。”
“好。”
挂断电话,文雅脸上的笑意渐渐消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疲惫,她扶着方向盘垂下眼睫好一阵儿,才再抬头打起精神出发回家。
车子堪堪发动才行了半米不到,文雅的余光所扫及之处,像是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路边的光影间望着自己。她陡然猛踩刹车,如受惊之鸟警惕地看向窗外,再拉开车门走下去四处张望,确定只有路边最寻常不过的陌生行人,并无那人的身影后才松下紧绷的神经,重新上车离开。
文雅驱车上路,但并未直接回家,而是先绕去赵清城藏人的酒店。几小时后,待赵清城到酒店找人时,只见空空如也的房间,和桌子上一张文雅留下的便条。
赵清城拿着便条在灯下窗边端详,并没有丝毫惊讶,反倒于唇角扬起弧度。
赵清城回家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客厅地上几只手提包装袋。他脱下外套挂到架子上,同时朝袋子里略略扫过一眼,便知道那里面的的东西不是文雅给自己所买。
“总算回来啦,比我预想的可晚了些。”文雅贴着面膜从盥洗室出来,看一眼时间后说道。
“打车等了些时间。”赵清城说。
“还是考虑给你置办一辆车吧,毕竟出行方便些。”文雅说着走到桌边喝水,水端到嘴边似又想到什么,再又略为走神地悠悠说:“不着急置办也行,以后能直接开我的吧。”
“你……把她接回来了?”赵清城看了看地上的袋子,发出询问。
文雅的思绪被拉回,放下手中杯子,顺便取了新杯添水递给赵清城,说:“嗯,我收拾了书房,她已经先睡下,你就别打扰了,拿放东西的时候声音小点。”
赵清城接过水,一时间尚未想好如何解释,文雅也没太在意,边走向沙发自顾坐下,边又再说:“我带她去添了些日常用得上的东西,晚饭吃了繁记,她说那儿的鱼做的好,肯定用的是鲜鱼……”
“文雅,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赵清城端着杯子走到文雅面前,颇有一副认罪的好态度。见文雅不应话,就又接着说:“她来的突然,提前没打招呼,我知道的时候人已经到站。当初婚礼的时候,她有些事处理的不是很好,和你妈妈闹得不太愉快,还说过再不会来江城,你是知道的。我不告诉你她来了,是怕夹你在中间尴尬,打算过几天就送她回去。”
文雅相信赵清城是为让自己舒服才有这个安排,她心里本就没多少气,再听到这样的解释,不禁反过来生出许多愧疚,叹息一声,说:“我不怪你,我是在怪自己。婚礼的事早过去八百年了,当时是尴尬了些,但她也不是故意的。就因为一句气话,这些年我也没主动去看望过她,是我想的不够周全。”
“真要论错,也是我没处理好,别这样想。”赵清城伸手搭上文雅的肩膀,顺势在她旁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