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快上课了,回教室去吧。”
林宴君离开,旁边桌上伏头批改作业的一位老师则抬起头来,笑说:“这个林宴君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我们学校能被邀请去参加录节目,就是因为她妈妈在台里的安排。我还听说,那节目被策划出来就是给他制造曝光量,为以后铺路,他爸爸的公司投了不少赞助。”
“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曝光受关注,林同学可能就是想好好学习,不想去也参加节目也是正常。”柳清兰笑说。
“出名要趁早,晚了就凉了。你现在网络上那些红人、演员什么的,一个赛一个的年轻,为了出名什么花样都想得出来。他也就是父母有资本,才有资格挑剔嫌弃,多少人求都求不来这些机会。”
随着那位老师的感叹,校园里响起上课铃声。柳清兰本就不想和别人一起在背后说自己学生的八卦,便笑了笑说要先去上课了,拿起教案起身离开。
走出几步,柳清兰又回过身,从抽屉里取出手机,到了楼道内后调出林宴君妈妈的号码,一边拨打过去,一边走向教室。
“林妈妈,你好,我是柳老师。”
……
“没有,没有,林同学一向很好。我是特意想跟您道谢,您先生公司给学校捐的那批新版监控系统已经送到,校长托我和你们约个时间,他要亲自请客道谢……”
……
针走时移,转眼到了傍晚,文雅在公司结束一场会议时已经天黑,打开手机看到一堆信息后,边匆匆回复着边快步拿着包跑向电梯,赶在关门前挤上去。
电梯里的人在闲聊旁边公司今天又闹出一场维权闹事件的八卦,文雅也都没放在心上,电梯落地打开,就第一个冲出去。到了停车场取了车朝外去,文雅才又后悔刚才应该听些八卦,就知道公司附近的路又因为维权事件堵得厉害。
时间不等人,文雅弃车去地铁,也是一路匆匆小跑,不断在人群里说着“借过”或是“不好意思”,赶在一趟列车的车门关上前一瞬间挤进去。
人上去了,但也上得太猛,文雅的包掉到地上,里面的东西落散一地。文雅不得不弯下腰去,在密密麻麻的腿脚间拾捡东西。眼看自己的口红要被人勾踢着滑到更远的位置时,一只手替她捡了起来。
文雅说着谢谢,起身伸手去接口红,没料想对方在看清她的脸时立即提高音量叫了句“姐姐”,把当了三十几年独生子女的她吓得一愣。再定睛一看,居然就是当初小酒馆的那位服务员,甚至今天他还穿着借过给自己的那一件外套。
“姐姐,我们还真是有缘,又见面了。”齐思挤过挡在面前的两位乘客,来到文雅面前,然后又在文雅还没接话时,再如倒豆子般的又说:“你送到店里的衣服我拿到了,姐姐还真是客气,居然还放了个红包在里面。哦对了,前些天有人送了条鱼到家里,对方描述了一下买鱼人的样子,我就觉得应该是你,后来找到旁边围观的人借手机看了下,果然是你。姐姐,我们真是有缘份,我一直后悔当初没留联系方式,好在又遇上了……”
年轻人还是那个话唠样子,也不顾别人的反应,只一味说着自己想说的话,直到文雅实在有些消受不起了,才咳了咳以作提示,让他将口红给自己。
“你姥姥的事情,我代表我和我妈妈向你们道歉,那天真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