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沈栀意看到了他狐疑的情绪,主动吻了吻他的脸。
“你的侧妃贪污了不少哦。”
这句话怎么有种酸酸的味道。
谢诏脸上也染上些皮笑肉不笑,戳了戳她的额头。
“嗯?看来孤的栀栀还是有些用处的,又能暖床又能查账,真厉害。”
沈栀意继续吻他,一双杏眼里满满都是笑意。
但,心底已经将自己这样的行为唾弃了n遍。
他这样的说法,跟现代低质量的婚姻,女人惨过做j的说法一致。
谢诏满意了,但,还是让她重新做香囊。
沈栀意桌案上的账本被移开,转而多出来的布料和草药,剪刀和针线。
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还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房。
谢诏则是开始看她查过的账本。
里面的内容果然跟她说的那样……
俞诗韵在账单上做了手脚,各色物件,小至重新铸造金簪漏下来的金粉……
大至花瓶。
甚至一个月能摔碎几百只花瓶,几百只?简直是夸张到了极点。
这些花瓶定然是流通到了市场。
沈栀意可没说泥沙的事情,说了又多了一笔烂账,她可不想算。
谢诏侧过脸瞧她,夸赞道。
“真是没有想到,孤的小猫还算是有点脑子。”
“以后定然能约束好后宫的嫔妃。”
沈栀意用剪子的手停顿了一下。
什么?约束嫔妃?呵呵,她能约束嫔妃?那些女人个个想要她的狗命。
坐上那个皇后的位置,不知道得有多少大臣联名上奏。
说她狐媚惑主,斩而快之。
沈栀意可不想英年早逝啊。
“我怕死……”
这弱弱的一句话,逗笑了他。
怕死?怕死还往湖里跳,还敢朝他蹬鼻子上脸。
在他看来是一点都不怕的。
“怕什么?有孤在,谁敢。”
他的大老婆小老婆敢。
“昨晚是中药了吗?”
中药……
说起这个事情,谢诏就有些生气。
秦珍也太大胆了,敢直接下那样的药,不过那药效果不错,应该可以弄些过来给她试试。
说不定不会那么僵硬死板了。
“嗯。”
“璟承,你是太子……”
应该雨露均沾,而不是在她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这样只会把她推上风口浪尖。
再说了,一个帝王的爱是凉薄的。
顾皇后到头来被废了……
听姐……
虽然,皇帝爱听姐,不还是有后宫,有孩子,孩子们相斗争。
皇帝甚至不爱自己的孩子,任由谢诏和谢赫内斗,简直是丧心病狂。
“孤知道。”
沈栀意停顿了一下,似叹息般缓声道。
“自古帝王家便是薄情的……”
“宫里从来都是只闻新人笑,不听旧人哭。”
“是担心孤抛弃你吗?”
“嗯……”
“你如果真的要抛弃我了,一定要放我离开。”
“你不会有机会离开,小猫。”
谢诏自然会一直将小猫禁锢在怀里,困在自己身边,给她布下一张百密无疏的巨网。
困住她一辈子。
让她为自己生儿育女。
不会有机会?呵呵,沈栀意从来不相信这种话。
毕竟,自由和天空从来都是靠自己争取来的。
沈栀意在布上画了荷包的形状,画了花纹,按照十字绣的办法,临摹着花纹。
谢诏觉得她做事情的时候,格外恬静乖巧。
“这是什么?这么新奇?”
“嗯?”
沈栀意拿起布料,在他面前晃了晃,轻笑:“我们时代的一种针法,十字绣。”
“绝对好看。”
“栀栀,答应孤的腰带还没有做呢。”
沈栀意敷衍着他,反向画大饼。
“等我学会了做香囊,下一步就给你做寝衣。”
“什么时候这么乖了?”
“嗯?”
“一直……”
“我想见兰娘娘……”
兰娘娘?谢诏刚刚还愉悦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甚至染上阴冷。
“她泡了水之后,身体不如以前了,在宫里修养。”
“不方便见你。”
沈栀意注意到了他的情绪,心跳剧烈跳动,呼吸有些困难。
为什么总感觉这个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他这么紧张,这中间肯定有事情瞒着自己。
“……”
“璟承,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