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也看朝堂上群情激愤,而且自从削藩以来,他也发现了武将集团逐渐的和他背心,但是燕王质子也不能轻放,“都别乱了,朕心中自然有数,再观察一年,然后我放燕王世子回家继承爵位。”
“陛下,万万不可啊,燕王世子不能放啊。”黄子澄突然就跪在地上。
武将也有人出列:“皇上,燕王被吓成了疯子,北平说燕王时日无多,燕王在位并没有做错什么,难道陛下忍心您的叔叔死不瞑目吗?”
朱高炽也是十分干脆,拖着肥胖的身躯就跪在地上:“皇上,我弟弟他实在是还小,想我娘亲了。”
朱允炆看着朝堂上众人的反应,眉头紧锁。他心中明白,放与不放燕王世子都是两难之选,若放,恐朱棣势力坐大;若不放,又会引得群臣争议,且武将集团已有离心之势,皇爷爷教过他,可是他却学不会,不是人人都是开国皇帝,也不是人人都把权力牢牢的抓在手里。
“黄爱卿,为何不可放燕王世子?”朱允炆问道。
黄子澄急切地说道:“陛下,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武将直接拱手道:“陛下,燕王镇守北平,保一方安宁,削藩以来,各地动荡,若此时不放燕王世子,恐寒了众藩王心,而且我想问问太傅,燕王何错之有,燕王世子何错之有,你都斩草不除根了,这不是我们汉人对异族人才说的嘛,这番话连我一个大老粗都知道有失偏颇,真不知道为何会从太傅您的嘴里说出。”
朱允炆听着武将的质问,脸色愈发凝重。黄子澄连忙说道:“陛下,武将所言差矣。燕王虽镇守北平,然其势力渐大,若不加以遏制,日后必成大祸。燕王世子若归,定能助燕王东山再起,届时朝廷危矣。”
武将怒目而视:“太傅此言,实乃误国之论。如今各地藩王皆对朝廷削藩之举心怀不满,若再不放燕王世子,恐激起众怒。且燕王疯癫之事,北平皆有传言,若其真有不轨之心,又岂会如此自毁名声?”
朱允炆陷入沉思,他此时也知道自己继位以来,削藩之事操之过急,已致局势动荡,如今面对燕王世子的去留问题,更是左右为难,留,恐怕会成为导火索,放,又可能会导致空亏一溃。
此时,朝中一些中立的大臣也纷纷出言,有的认为可暂不放燕王世子,但应给予一定的安抚,以稳定局势;有的则主张放世子归北平,以显示朝廷的仁德,或许能缓和与燕王的关系。
朱允炆思索良久,缓缓说道:“此事容朕再斟酌。先退朝吧。”
退朝后,朱允炆独自在书房中踱步,回忆起皇爷爷朱元璋对他的教导,朱元璋一生征战,将权力牢牢掌控,为他留下了一个庞大的帝国,然而,朱允炆却深感自己力不从心,面对复杂的局势,难以做出果断的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