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nb;&nb;&nb;“叶兄,旬月不见,别来无恙。”
&nb;&nb;&nb;&nb;“少龙兄一封密信,我又怎敢不来。呵呵,不请我进去说?”
&nb;&nb;&nb;&nb;“呵呵,是少龙怠慢,请进。”
&nb;&nb;&nb;&nb;二人甫一落座,便有下人鱼贯而入,布置了简单的菜肴,将酒温于炉上。而后轻烟渺渺,满室酒香。
&nb;&nb;&nb;&nb;“少龙兄愿意加入我白莲教?”抿一口温酒,话题却开门见山。
&nb;&nb;&nb;&nb;“识时务者为俊杰。”
&nb;&nb;&nb;&nb;叶天祥莞尔:“天祥数次游说都没能让您易志。却不知为何今日如此痛快?”
&nb;&nb;&nb;&nb;“今时不同往日。叶兄知道我柯少龙能够走到今天,靠的是前太子殿下一力扶持的结果。但若是他胤不那么贪婪,我可能还会挣扎一下。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今日他没有没落至此,总有一天,我辛苦打下的班底,也会被他压榨的屁都不剩。何苦来哉?再说,连叶兄这样的有识之士都投身于白莲教,能够得到一个护法之职。我柯少龙带领整个漕帮依附,贵教不至于苛待我等吧?”
&nb;&nb;&nb;&nb;柯少龙盯着叶天祥凯凯而谈,偶尔语句中夹杂着些许贪婪的神态。叶天祥看在眼里,思虑在心。他不怕柯少龙贪婪,那个人中龙凤是无欲无求之辈。只要他有所求,就方便控制。
&nb;&nb;&nb;&nb;此次叶天祥带着圣教的人物前来,那就是只要拿下漕帮,无论柯少龙有什么要求,都一并答应。只要他不要那个位置,一切好说。
&nb;&nb;&nb;&nb;盖因为漕帮对白莲教来说太过重要。曾经他们也曾试图把教徒曾投进来,奈何漕帮归置与外间实不可等同而论。偶尔发展的教徒根本无法聚拢,只能一盘散沙、各自为政。如此,谈何起事?
&nb;&nb;&nb;&nb;“少龙兄有所不知,我这个护法,有名无实。说到底,管的还是曾经手底下的一帮人。白莲教中的势力,我可指挥不动。其实少龙兄也有两个选择。归附之后,是依旧统帅漕帮旧部,挂个护法的虚职;还是同意将漕帮打散,彻底容入教派,当个真正的地区护法。这就看少龙兄究竟如何选择了。”
&nb;&nb;&nb;&nb;“这”柯少龙皱着眉头,很是犹豫了一阵。看叶天祥也陪着他枯坐,桌上的菜都快凉了,于是摆手推道:“先吃饭,先吃饭。这事儿我还得考虑考虑,今天还要委屈叶兄,在我这船上歇息了。”
&nb;&nb;&nb;&nb;叶天祥微笑点头道:“无妨。”
&nb;&nb;&nb;&nb;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也不必收。既然决定站在叶天祥的对立面,总有一天要面对比之今天数倍的压力。那时他又能如何逃避。
&nb;&nb;&nb;&nb;“你凭什么以为自己很了解我?那些情报可以告诉你我喜欢吃什么,我喜欢什么款式的衣服,我平时偏爱怎样的下属,我曾经做了怎样的决定。”柯少龙直起身,“但人是会变得。我今天喜欢吃鸡,明天或许会吃兔肉;我昨天看上了苏绣,今天可能会买湖秀;我曾经偏爱忠勇朴实之人,往后可能提拔聪慧善言之军。”
&nb;&nb;&nb;&nb;“所以呢?”
&nb;&nb;&nb;&nb;“所以,过去我为了权力出卖兄弟,我后悔了。往后我想对我的兄弟好一点。可以吗?”
&nb;&nb;&nb;&nb;“可以。”徐有桂看着他陡然一番无赖样子,笑道:“那我不让您杀他,您跟着太子好好入土为安,我另寻他人谋求我似锦前程。”
&nb;&nb;&nb;&nb;柯少龙笑了:“你知道我与叶天祥为何相交莫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