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把车驾进沟里也是难得。”钱晓谦跳下车伸了个懒腰。
阮籍随意抛了绳子,任拉车的牛跟着感觉吃草散步。钱晓谦扭头看到,指着那不知要往何处去的牛车傻眼。
“阿黄是老牛了,认得路。阮籍从不约束他,以后习惯就好。”山涛跟上来,解释了一句,指着山道:“上山吧。他们应该到了。”
钱晓谦摇头,果然什么主人什么牛。都一样随兴。
山路崎岖,钱晓谦穿着广袖长袍走的很是不习惯。时不时要防止路边的荆棘野草把袍子勾破,于是只能用手抬着,像穿着婚纱爬山的新娘子,别扭极了。
费力的爬到半路,气喘吁吁。山涛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不催也不急。
钱晓谦回头问山涛:“我和阮籍穿的一样,他怎么才一会儿功夫人就不见了。完全不受影响?”
山涛抬手指了指山下:“他早就把上衣脱下来扔到一边了。”
“”
怪不得他穿这么差。原来抱着这种随意想法。他就不担心自己的衣服找不回来?
钱晓谦低头看看自己这身山涛斥巨资为他购买的丝绸衣物叹了口气,任命的开始往山上挪。
郭襄皱眉。九门提督隆科多、年羹尧、凌普这些明面上在雍正登位中起了莫大作用的人,说起来竟都是十三爷的旧部
“四爷不是对亲情、兄弟情看的有多重的人。要想让他心无忌讳的信任一个弟弟,最好的法子不是以为这个弟弟无心储位,而是这个弟弟有能力却永远无缘储位。这样的人,才能为他所用、才能让他放心。”
“他刚才的伤心不是装的。”郭襄咬牙。
钱晓谦摊摊手:“现在不这么想不代表以后不这么想。等他以后察觉到了,对十三爷来说绝不是好事。但现如今,老康对十三阿哥已然厌恶,十三爷以后的依靠,就只能是四阿哥了。”
“可我不想让他被圈禁十年。一个人有几个十年,他才二十三岁,放在以前,甚至刚刚步入社会。可如今,却要被拘禁在一个小院里十年!”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什么?”郭襄心情依旧低落,只是条件反射般的搭个话,并不觉得钱晓谦会有什么法子。迄今为止,所有的一切都走在既定的轨道上,不曾行差踏错半分。回想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竟是没有半点作用,也确实可笑。
“还记得那个喇嘛吗?”钱晓谦的确没有法子,却不代表别人没有。相比郭襄对十三阿哥的人生轨迹记忆大多来自话本和不知名野史。他钱晓谦作为专业的穿越人士,就算没有刻意做功课研究十三阿哥,且十三阿哥的正史记载甚少,但关键几点他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