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主,我觉得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了。这次偷偷离开,是为了嵇公子吧?可如果他已有家室,你为他做出如此大牺牲,岂不是不值得?你瞧,他连你送的玉佩都不曾好好保存。”
小侍女苦口婆心的劝谏,她一点都不看好亭主这场莫名开始的恋情。
黄衫女子顿住脚步,扭过身,面纱下,有些不满的嘟着嘴。抱怨道:“花枝,不要总是编排嵇公子,他没你想的那么不堪。从听到那一首凤求凰之时,我就知道他是我认定的人!”
“阮公子也弹了呀”名叫花枝的小侍女小声碎碎念。
黄衫女子瞪了她一眼。
花枝便闭口不再提及。
“去哪里投宿?”黄衫女子一路斟酌着。她更偏向于租住独立的小院,比所谓的酒店和驿站相差很多。
“亭主,刚买玉佩您豪气的把钱袋都给了那人。现在你开始担心我们的住宿了吗?“花枝小侍女一脸责怪的看着自家主子。
“那你当时怎么不知道拦着我!“黄衫女子心想,确实是自己不对。只想着把玉佩拿出来,根本不在乎当时掏了多少钱,直到事后才开始后悔。她对钱财完全没有概念。但小侍女的作用不就是为了提醒自己吗?想到这里有些不忒。
“呵,我倒是能拦得住。你要听我的,哪有这些需要忧心的事情!?”此话甚有道理。就算是她想拦也要能拦得住。别看黄衫女子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脾气倔起来,可是一头牛都拉不回。
黄衫女子吐了吐舌头,真挚道歉,还顺带立了誓言。“好嘛,是我的错。我以后除了嵇公子相关,都听你的可好?”至于是否执行这样的誓言,还要看她自己想不想。
花枝显然不信任她,刻意强调道:“不行!包括嵇公子相关,你都得听我的。”
“那我不住了还不行吗?“以上是黄衫女子的底线,如果底线都达不到,就只能选择放弃。这是她唯一的坚持。况且她也不认为小侍女会因为跟她置气而愿意睡在路上,花枝一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
在不大的会稽县城随意兜着圈子。花枝争不过自家亭主,也确实跟她预料的一般在尽心尽力的想办法。
“会是她吗?”嵇康有些恍惚的呢喃道。这玉佩随身携带,是想留下念想,说不准某一天还有机会再见。到那时,到那时
起身告辞。他也发现现在的推理进入了死胡同,再不能有更多的线索。而自己朋友的家境他很清楚,有一个客人已经是极限。他还是个习武之人,对食物量的要求极高。所以主动离开,前去投栈。
“巨源兄,下次竹林聚会是在何日,我同你们一同前去。先前跟阿都越好约好要去寻他。可现在我可能要在会稽逗留一阵了。”
“阿都整日里都在玩闹,叔夜自去办自己的事情。等竹林聚会,我会遣人去驿馆通知的。至于玉佩之事,也莫要心焦。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强求不来。”
“巨源兄说的是。只是过于在意,难免会有得失心。如果不是我的,自然无法强求。无论是东西还是人。”嵇康怅然若失的离开在门扉处。
虽然目标人物近在咫尺,但他还是觉得此时不是提出自身目的的合适时间,只能再等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