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人。”宋慈揉着手臂,“是个孩子,之前和你提起过。你应该也知道。说起来,我和小雅如此奔波,说到底也是为了那个孩子”
“孩子?”周慕寒回想片刻,还是没有任何相关记忆可以读取:“我知道什么?”
“诛仙。樊楼的那位剧作大家。”
“樊楼樊楼什么!你说那处经典巨作的作者竟然是个孩子!?这这怎么可能!”
张然然还在庆幸自己逃脱了“家长”的追捕,虽然很是心疼那把摔坏的古琴。
那天被宋慈莫名其妙的塞进马车后,便跟着那位对她饶有兴致的神秘男子进了皇宫。此时方知自己的大宋粉丝竟然有如此显贵的身份。当然,刚知道的时候,大多是是兴奋的感觉,后面才渐渐有些担心。
这样就进宫来,也没有身份,会不会过于草率?这位皇帝看着年纪也不大,那他的后妃应该会有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吧毕竟古代结婚早紧接着脑海里便上演了一出出宫斗戏。她不大的小脑瓜几乎将所有的后宫电视剧都回忆了个遍。
边想边恐惧,然后忍不住责怪自己老妈张辛以学习为借口禁止她追剧。搞得她对剧中的宫斗手段都没有一个连续的、系统的认知。这显然不利于她的存活。
介于此,皇帝给她安排的小院她可是一步都不敢踏出。只求一个人咸鱼,保命最重要。
这样的生活非常的无聊。每天就只能跟院子里的宫女和杂役说话,但没有丝毫反馈。她逐渐明白这些训练有素的宫女太监都不是以前学校的小伙伴,更不同于樊楼里的随意场合,没有主人的吩咐,估计不会搭理她。
一天天的生锈终于快要把她逼疯了。一直期盼的皇帝回来看看她,也仿佛是被遗忘了一般,许久没有动静。她现在十分理解那些后宫女主为何要争来斗去,委实是闲极无聊,只为证明自己还活着。
打着这样的主意。张然然一只脚迈出了殿门。左右一看,呵,该扫地的扫地,该浇花的浇花,竟无一人上前拦她。这和她的想象显然是有出入的。
但好奇战胜了诧异,回头看仔细的自己所住宫殿的正门长相。然后便悠闲的忘别处遛弯去了。
一路走走停停,自发的走向了通往前殿的地界。偶尔碰见巡逻的侍卫也被完全忽视,她都怀疑自己是个透明人。只能自我劝解,估计是皇帝交代了她的身份,所以不用遵守规矩?
这般想着,一直走到了守卫越发森严的所在。
那院子长得极普通,也没有什么名贵的花草。而她之所以进来,完全是因为看到了熟人。
其实张然然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只是记得那日的马车里,这人是陪在皇帝身边的。说起来,自己的住所还是这人亲自安排的。
那人似乎也看到了她,拿着拂尘的手招了招,意示让她过去。
“小娘这些日子,住的可习惯?若是房里的人有所怠慢,只管告诉杂家,定会给您另行安排。”笑容憨态可掬,语气也如春风拂面,给人很好相处的感觉。只是音色有些诡异,张然然年纪小,但不傻。一看这身打扮便知道是个太监,而且此人跟在皇帝身边,那品阶也绝不会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