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年纪果然记性不太好……

“当然说了，别想抵赖！”月花雪轻道一声，直接把求凤兮的手臂塞进了两个大白兔中间。

“额……行，那就快些赶路吧，脚程不快些，一日之内赶不回去。”求凤兮没有拒绝，尬笑着任由月花雪放肆。

月花雪白了求凤兮一眼，“你出门都是靠走的啊？”

“不然呢？”求凤兮反问。

“那你当年怎么突然袭来妩姈宗的？”月花雪有些不信，质疑道。

求凤兮淡淡开口：“肉身强度。”

这……

月花雪被求凤兮说得无语，戴上面纱沉默了好一会。

直到出了梁宋国都，她才开口问道：“为什么不用‘行风’呢？短时间内连续施展不行吗？”

“你这丫头……”求凤兮往月花雪脑门上赏了个弹指崩。

突然吃痛，她反而抱得更紧了。

“疼……”月花雪娇吟一声，眼神怨怨又带着些许魅惑地瞪了一眼求凤兮。。

“还知道疼？”求凤兮轻呵一声：“久不说教你，便忘记通晓的本质为何了？”

“有必要这么计较吗……”月花雪鼓起嘴小声幽怨道。

“通晓实为与天地沟通交友，而与友来往，最忌一味索取。况且，你当真有将天地当做友人？”求凤兮淡淡开口：“我问你，自我教你通晓之术以来，你听见过多少次天地之音？”

这把月花雪问到了，一时半会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想了许久，终于是支支吾吾地挤出一句话：“一次……都没有……只有些许无声的回应……”

就算你这么说……天地也不可能发声回应人的吧……

“你以为，天地不会发声？”求凤兮不用月花雪解释，便已经清楚她到底遇上了什么。

“嗯……”月花雪小声回了一声。

“这就说明，你没有和天地交谈过。”求凤兮看了一眼月花雪，“由心而问，天地才能回应你，毕竟生灵与天地交谈之语不可令他者得知。”

“想要达到我这种层次，你们这些小辈都还差远了。”

月花雪有些不服气：“那你怎么知道是天地在和你交谈？”

“之前是否有说过要教你‘听风’？”求凤兮问。

“说了。”月花雪点头。

“那我可以告诉你，学会‘听风’，你的通晓之术便可以更上一层。”求凤兮顿了顿，道：“与天地为友后，若是有他者欲对你不轨，天地会在第一时间想尽办法告诉你。而其中一相，便是微风忽起，过耳成语，这便是‘听风’这一名的来由，是我依凭幼年在阪泉战场上时常有的异象开创。”

阪泉之战……比那妖域死掉的那个老东西还要早千年……

月花雪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她完全没有想过，求凤兮以前对她说过的那句‘我指不定比你祖宗还要老’会是真的。

“那你层次这么高，为何不多用行风赶路呢？”她突然问。

求凤兮有些无语，自己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月花雪居然还不明白。

“都说了，‘行风’乃是‘通晓’中的一术，你想啊，你让个不熟的朋友短时间内帮你一件事多次，往后他还会再帮你吗？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再者，想要完善自身，需要全面，独专一道可不好。”

又来了……说教起人就不停下来……

月花雪眼神埋怨，但她又不想放开求凤兮。

这就很熬人。

“好了好了，人家知道啦。”月花雪两个大白兔蹭了蹭，问道：“要不我们御物飞回去？”

求凤兮面不改色，想了想，道：“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