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寰笑起,漫不经心道:“陛下要是恼怒,臣也可以给你摸啊?”
江席玉摁住他作乱的手,说:“脱光了,朕就摸你。”
袁寰不吃这套了,反手攥住江席玉的手,点破说:“臣脱光了,陛下就好罚臣裸奔?”
他心中止不住的喟叹,终于又摸上了。
小皇帝的手真是好摸。
又滑又软,还凉凉的。
袁寰神色暗了暗。
江席玉不想与他继续调情,直接抽手问:“什么条件?”
袁寰松开了他的腿,看见垂下时露出的那一截细瘦脚踝,怔了须臾,起身说:“要去玩儿么?陛下。”
江席玉以为自己听错了,理了理衣袍后,冷声说:“朕不去。”
袁寰笑:“好,那臣就在这陪你。”
江席玉犹豫半晌,抿唇问:“去哪儿玩?”
袁寰说:“行宫外。”
“我带陛下去骑马、射箭、驯鹰,都行。”
大监不是说他睡不好。
玩累了,尽兴了,晚上自然就不会睡不着,也就不需要召那什么弹琵琶的。
江席玉兴致缺缺,说:“朕不擅骑马,也不太会射箭。”
袁寰低眸,看着他说:“没关系,臣教你。”
江席玉躲懒:“朕累了,要歇息。”
袁寰说:“陛下就是白日里睡多了,晚上才会睡不着。”
江席玉不想看他,说:“朕这副身体,多吹两下风都得去掉半条命,除了睡,还能做什么?”
袁寰说:“所以才更要多出去走走。”
江席玉再次拒绝:“朕不去。”
袁寰无赖一笑:“臣抱你去。”
江席玉随手拿了旁边的茶盏就往他身上扔,说:“有病是不是?”
“是啊。”袁寰边躲边承认,拉长语调散漫说:“相思病啊。”
茶盏碎裂,江席玉沉默了。
过了好半晌,他忍不了那居高临下的视线,敛眸说:“袁寰,朕要杀了你。”
“要命了?”那语气似叹似笑。
袁寰耸了耸肩,又说:“玩完再杀也不迟。”
他说完,还一脸忠心的候在那。
江席玉自顾自起身,从另一侧掀了珠帘出去。
袁寰跟在后头,说:“陛下要去吗?”
江席玉:“朕要更衣,你把朕弄脏了。”
袁寰毛遂自荐:“臣给陛下更衣。”
江席玉装听不见。
袁寰几步追上,喊道:“陛下,臣伺候陛下更衣。”
“陛下?”
江席玉无视般唤了内侍进来。
内侍鱼贯而入,将袁寰拦在了屏风外。
一炷香后,内侍出来了。
袁寰抬眸看去,顷刻间瞳孔颤了颤,下意识低声说了句:“操!”
妈的。
他就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带劲的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