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沁心同蟒蛇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众人只敢围观,不敢近前。
程璟看着秦沁心完全被蟒蛇捆绑,只露出一个头和四肢,人已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心中几分不忍,但自己就算吃了豹子也没救人的胆子,对秦沁心露出同情之色。
在秦沁心以为自己必死无疑,黑衣女子的笛音突然急促高扬,蟒蛇立即松开了结实的蛇身,毫不留恋的回到黑衣女子脚下盘旋着不动。
秦沁心就像从悬崖摔下来,骨头缝里都藏着要破开躯体的痛劲,秋风一吹,更是痛得瑟瑟发抖。
黑衣女子道:“众位勿要害怕,这是我养的大黑,本不伤人,方才因这位姑娘蛮不讲理,要对大黑下杀手,我不得已反击。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还请众位包涵。”说完又将竹笛吹了一声,蟒蛇听话的爬至女子脚边,乖乖伏在女子脚下。众人面面相觑,这么大条蟒蛇不管伤不伤人都教人害怕,就算死了尸体也足够骇人,所以众人的反应并没多大变化。
“大家不要相信她,”秦沁心喘息道,居然当众被一只畜生欺负,颜面尽失,秦沁心誓不会罢休,“这条蟒蛇是吃人的,蛇肚子里不定还有人骨头,这种祸害留不得,一定要杀之除患。”
众人听了更加惊悚,躲得更远,秦沁心艰难爬起来,恨恨瞪着黑衣女子:“米氏驭蛇术,果然厉害。”
“姑娘既然有这个见识,就该知道趋吉避凶,何必自讨苦吃?”
秦沁心冷笑道:“你别得意,方才是我大意了,区区驭蛇术而已,总有你开不了口,吹不了笛子的时候。”
黑衣女子也意识到秦沁心不好惹,她只想息事宁人,但又不知如何才肯让秦沁心罢手。
“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因何苦苦相逼?”
秦沁心懒得废话,手出银针,飞向黑衣女子,黑衣女子不设防,分别中天突、曲池两个穴位、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秦沁心得逞十分得意,冷笑道:“哼,不吹了么?”
女子倒下帷帽也掉了,不晓脸上还包裹有面巾,保护严实,众人只看出女子是没有头发的,皱皱巴巴的头皮比树皮还丑陋,女子被曝光在人情,耻辱的留下眼泪,冬至在一旁搂着女子叫“娘,”
“你这个女人,把自己包裹这般严实,果然是个丑八怪。哼,方才你叫我丢了人,我也饶不了你,就把你的丑样亮出来给大家看看。”说着上前要将女子面巾扯下。
“住手!”程璟一旁看不过去,出声阻止。
“喲,这不是程四爷,方才看热闹可开心?”秦沁心停步,她早发现了程璟,嘲讽相问。
程璟正气鼎然道:“秦沁心,若不是这位夫人手下留情,放你一条生路,你已死了。你却不知好歹,恩将仇报,我看那只冷血的黑蟒都比你有人性。”
秦沁心心情不好,瞪着杏目道:“你这个阴阳人,再三招惹我,莫不是也想出丑?”
程璟闻此言一分再容忍不了,不顾胸口疼痛,回身从明文手中抽出凌波剑与秦沁心打斗起来。
程璟负伤而战,以怒火当力气,疼痛做动力,剑剑刺秦沁心命脉,非要杀她不可。
秦沁心也非等闲之辈,但吃亏在没武器,只能躲避无从招架,还好轻功有好好学,程璟连刺几剑不中未免有些心浮气躁,胸前有伤,每个招式出来都撕扯出一段肉痛,因为忍受额头上滚下珠粒冷汗,渐渐力不从心,剑招慢下许多。
秦沁心瞅准时机,故技重施,释放暗针,却被飞过的一只碗挡住,银针虽细,腕力十足,两相撞击,瓷碗碎成渣滓,掉在地上将银针埋没。
这只碗是程蓉扔的,她少时学射箭,眼力超过常人,又曾得太史慈指点,箭无虚发,百步穿杨。只是后来嫁人就荒废了,今日能用碗挡住这几根银针,也是因距离近,碗口大,难度不算太高。
“姑娘,”程蓉高冷道,“柴桑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来人,将此女拿下。”侍军听命抽刀围堵住秦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