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请停下……”

“我可以退出去，我可以为你服务，成为你的奴仆……”

“我可以告诉你许多秘密，我能够让你成为……”

琉不停的哀嚎、求饶，但江海不为所动。事实上，他也并不知道如何停止这个吞噬的进程，这些很久未曾出现过的神秘字符，他既不知道意思，也完全无法掌控。

其实，对于琉嘴里所说的秘密，多少他还是有点动心的，毕竟一个这样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老怪物所掌握的神秘世界的信息，还是目前江海所极为缺乏的。

“契约，我……愿意……签订终生的主仆契约……”

琉的声音再次断断续续传来，听上去已经极为虚弱，而这一次江海终于试着说了一声：

“停下。”

那层不断蔓延的光膜停顿住了，然后它们开始向空间的中部反向收缩，直到重新凝聚成一个江海的形象，而一直处在一种第三者观察视角的江海意识，也瞬间回到了这个完全由神秘字符组成的灵魂之躯中。

之前完全充斥着这个巨大空间的红雾，则变得极其的熹微，它们逐渐也汇聚到一起，逐渐凝聚出一个琉的半身，大小上与江海基本持平，不复之前那种巨大化的外观，整个红雾变得非常淡薄，也没有之前那么浓郁。

也许是因为太过虚弱，随时可能会彻底湮灭，不等江海催促，琉便在空中画出了一个奇怪的符号，同时江海的意识中传来一个宏大的声音：

“来自远古的特殊生物琉愿意成为你的灵魂仆从，契约一旦签订双方不能反悔。你的灵魂将为你的仆从提供赖以存在的养分，而作为主人你将对奴仆拥有完全的处置权，是否接受该契约？”

“接受。”

江海没有过多考虑便接受了下来。虽然提示里提到琉今后作为他的灵魂仆从，将会从他的灵魂中汲取养分，但此刻江海已经明显感受到自己灵魂的充盈和强大，这种体会难以准确用语言描述，但却又无比真实。虽然此刻江海还并不知道这种灵魂的强大具体能带来什么，但很显然这是一件对自己有利的事情。而这种灵魂的强大明显是因为刚才几乎吸取了琉几乎全部的灵魂力量，既然如此反正是“取之于他，用之于他”，让他再重新获得一些也无所谓了。

“主人，请给我三天的时间，我太虚弱了，需要借用您的灵魂力量恢复调整，等我再次苏醒，我将听候您的一切调遣。”

“可以。不过我的朋友现在是什么情况？”杜齐此刻还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江海必须从这个始作俑者那里得到一个准确的回复。

“主人，您的朋友应该很快就能苏醒。因为他的灵魂比较弱小，对我的帮助不大，所以之前我并没有急于融合他的灵魂，他只是受到了我的压制而导致灵魂层面的惊惧，并无大碍。”

听到琉的解释后，江海的心才放了下来，随后他示意琉可以去恢复了。

得到江海的许可后，琉的身体逐渐变淡，重新散作了一片红雾，并小心翼翼的融进了江海的身体之中。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杜齐睁开了双眼，刚醒过来的他明显有一些迷乱，稍微定了定神，才想起来自己的遭遇，猛然一下从地上坐起，随后便看到了正朝他微笑的江海。

“海子——”

杜齐惊喜的叫出了声，然后再次打住，疑惑的看了看四周陌生的一切，然后突然十分严肃的提问：

“北北六岁时你给她取了个外号，把她气哭了，好几天没和你说话，那个外号是啥？”

江海哭笑不得，但他却第一时间明白了自己这个发小的意图。

“胖鹅。”他回答道。

蒋念北在五六岁时婴儿肥的十分明显，而且她走路总是有点微微的仰着脑袋，显得特别的趾高气扬，于是在某次和江海打闹之后，江海就给她去了这么个外号，把小姑娘当场就气哭了。

这个事除了他们三个没人知道，而杜齐此时提起来，显然是为了辨别一下眼前这个江海的真假。

“真的是你呀海子！！！”杜齐扑上来，双手拿住江海的肩膀，拼命的摇晃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