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仙子这般画中走出来的人物,喊名字岂不是唐突了?”
王贰仪纤白柔夷捂着脸,娇嗔道:“公子莫要打趣贰仪……”
楚行看着王贰仪这副柔弱娇憨、楚楚动人的模样,脑中顿时浮现王贰仪小跑着扑进自己怀里,然后不停用小拳拳捶自己胸口的画面。
他不禁浑身一颤,赶忙转移话题:
“贰仪仙子,我们到了,你是想在轿内歇息片刻,还是与我一同前往?”
“下…去。”王贰仪抬眸,小心翼翼地偷看他一眼,抿着桃唇,低声说出两个字。
楚行微微点头,起身帮她掀起轿帘,见她走了出去,连忙走在前面带路,突然感觉自己衣角被人拉住,他转头一看,心中一惊。
“贰仪仙子,我们有言在先,不能碰我。”楚行无奈说道。
王贰仪一脸乖巧地低下头:“我……我碰的是衣服。”
楚行以手抚额:“罢了,贰仪仙子还请小心些,我伤势未愈,经不起折腾了。”
“哐哐”
楚行敲响了村长家的房门。
“谁啊?”周海福自房内走出,一见楚行,便要行跪拜大礼。
“无需多礼,我有些事情想问,也有一些忠告要给你们。”楚行抬手制止。
周海福脸色略显不自然,恭敬道:“仙师请问!”
“你们村里为何不见老人?”
“这这……”
周海福神色黯然,在原地吞吞吐吐,难以言语。
楚行摆了摆手,宽慰道:“你不必紧张,如实说来即可,我来此并非为了责问你们。”
周海福面色苍白如土,先是重重地叹息一声,这才哽咽着开口:“他们都自愿归天了…”
楚行指着西南方问道:“是都从那处悬崖上跳下了吗?”
周海福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嗯,都是爹娘所生养,我们也不愿如此,只是…只是我们这村子地处偏远,打到的猎物只有兽皮能卖钱。
兽肉等我们翻山越岭到达城镇时已腐坏,我们养不活那么多人。”
“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才……”
“再谈谈那狗与老黄头吧。”
周海福颔首道:“那狗乃老黄头所养,老黄头离世时,它死死咬住他的衣物,不许他跃下悬崖,我们在旁目睹此景,只得上前将那狗制住,让老黄头自行跳了下去。”
“老黄头跳下去之后那狗如何了”
“我们一松开,那狗即刻奔至悬崖边,一直朝着崖底狂吠,后来我们便离开了,也再未见过那只狗。”
楚行听完心中即刻有了一个揣测,那只狗大概是始终未走,这才被阴气侵蚀化为阴物,又因被村里人制住目睹主人身死,故而才会来村庄里杀人。
“楚行。”王贰仪拉着他衣角的柔夷微微用力扯了扯,轻声道:“我爹修的土系功法…”
“撕拉”
楚行只感身上一凉,低头一看自己身上仅剩一条大裤衩,他生无可恋地看着王贰仪:“贰仪仙子,看够了吗?”
“啊……对不起楚行,我真不是故意的!”
王贰仪面色绯红,急忙抬手遮住眼睛。
“周海福,你们村里人暂时不要再靠近西南方那处悬崖。”
楚行肃声嘱咐了一句,旋即自王贰仪手中拿过破烂衣服,便逃也般跑回白色轿子。
……
“楚…”
楚行闻声急忙转头看去,就见一只柔嫩纤白小手朝自己的肩膀伸来,他急忙双手抱胸退至软榻最里处:“贰仪仙子,别……不可以!”
“方才我看你身上满是淤青和伤口,我只是想给你外伤药……”
女子纤嫩秀美的小手托着一个青色玉瓶,话还没说完就委屈地低下了头,眼圈有些发红。
楚行见状心中不禁涌出一丝罪恶感,伸手接过,歉然道:“多谢仙子,方才我在愣神闻声被吓了一跳,反应有些过激,还望仙子见谅。”
“可我…还扯了你的衣服。”
王贰仪埋着头,声音细若蚊蝇。
楚行爽朗一笑,半开玩笑似的道:“那衣服能被贰仪仙子扯烂也是它的福气。”
王贰仪噗嗤一笑,秀眸如星,偷偷瞄了楚行胸膛几眼,晶莹的耳垂绯红。
“对了,一直忘记问了,仙子为何会被魔修擒住?”
“我听我爹说三元在此除妖,便想前来看看,不幸在半路被魔修擒住。”
……
“仙子,我们已在空中,又不用走路。”
楚行看着被扯住的衣角,一脸无奈道。
王贰仪歪头盯着他,小手指了指外面,眼底闪过一抹狡黠,柔柔道:“怕高!”
楚行:“……”
“刚刚怎么不见你怕?”
楚行心中暗自吐槽,盘坐在软榻上开始闭眼假寐。
“何方宵小,敢掳走我的女儿?”
楚行忽地感觉轿子被定住不动,随即听到一熟悉的中年男子怒喝声。
“楚行,是我爹来啦。”
王贰仪神色雀跃,扯着衣角的小手微一用力,熟悉地“撕拉”一声再次传来,这次因为楚行是盘坐着的,只扯掉了上半身衣袍。
楚行双手抱胸地看着王贰仪。
王浑天和王三元一同进入轿帐中,见此一幕齐齐目瞪口呆。
“咳,闺女。”王浑天干咳一声,朝王贰仪挑挑眉,打破了轿内的宁静:“爹知道你素来没什么男子敢亲近,咱也不必如此。”
“爹,你乱说什么,我……我……”
王贰仪急忙将扯烂的半件衣服丢在软榻上,脸颊发烫,捂着脸转过头去。
王三元朝楚行比了个大拇指:“楚行,敢进入我姐姐三米之内,我以后敬你是一条汉子。”
楚行万念俱灰地倒在软榻:“累了,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