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长公主,妾身实在是冤枉!妾身从未与人私通过,这孩子千真万确就是柳文的亲骨肉。”
“既是如此,那你缘何又会被永宁侯府扫地出门?”
孟湘脸露哀戚之色,眼角流下了两行泪水:
“妾身三十多年前与永宁侯府嫡子柳文相恋,不顾家人劝阻嫁给柳文做妾,嫁入永宁侯府后,只因妾身身份低微,那婆婆钱氏打从一开始便瞧不上妾身,总是想方设法地刁难于我。”
“起初的那几年,幸亏还有柳文护着妾身,妾身的日子虽不算十分顺遂,但好歹也还能勉强维持一份安稳。”
“可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柳文竟然接二连三地迎娶了好几房妻妾进府。渐渐地,他对妾身的宠爱也日益减少,甚至开始冷落妾身。而妾身在永宁侯府中的处境也变得愈发艰难起来。”
“直至约莫一年前,钱氏更是以妾身一直怀不上孩子为由,命柳文那个薄情郎一纸休书将妾身扫地出门。”
“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捉弄人,就在妾身被休之后不久,妾身竟然发现自己已经怀有身孕。”
“后来妾身实在舍不得打掉腹中胎儿,便把他生了下来,城内修行世家圈子里本就对妾身被永宁侯府扫地出门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这消息一传将出去,妾身不守妇道的名声便被彻底坐实,妾身的麟儿也被人说成是野种。”
姜离火眉头紧蹙,凝视着眼前泪如雨下的女子,道:
“那你为何不带着这孩子直接找上永宁侯府?要验明此子是否是柳文的亲生骨肉并不难。”
孟湘满脸苦楚,抬起袖子拂去刚刚滚落的泪珠:
“妾身自也不愿我儿自幼便被人说成是野种遭人白眼,曾不止一次的寻上门去,只是每次还没进门便被轰走,无奈之下,妾身也只好命下人去柳文平日里会去的地方蹲守。”
“就在前日终是寻到了他,岂料他竟言妾身已让永宁侯府丢尽了颜面,就算这孩子真是他的,永宁侯府也不可能接纳。”
“哼!好一个永宁侯府。”
姜离火冷哼一声,旋即拍开了楚行想要去拎茶壶的手,斜眼看着他道:
“你有这么渴吗?就这么短短一会便接连喝了五六杯,还不快给本宫出出主意!”
楚行讪讪一笑,暗骂了一声小气,耸耸肩道:
“出啥主意?公主看不惯直接打上门去不就好了。”
姜离火给了他一个好看白眼:
“永宁侯府又并未触犯王朝律法,我如何打上门去?”
“残害婴儿未遂还不算犯法吗?”楚行不忿。
“哼,这也顶多能惩治钱氏一人,并且这罪行也关不了多少年,柳文那负心汉呢!”
楚行撇撇嘴道:
“公主要依法办事的话,那人家做渣男好像也没犯法。”
姜离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看你也是个渣男!”
楚行绝不接受这种污蔑,狠狠的瞪了回去:
“公主咱说话可要讲证据,你凭空污人清白我可是要告你诽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