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大学教授，拿出他的论文，在给高中生看。

“但我猜测，应该是少了「深渊意志」。”

紫灵玉笑颜如花，“杨沉，你我「约定」完成后，我便欠下了你的「因果」。”

杨沉晋阶「仙」境，已非凡俗，此刻自然明白紫灵玉的意思，这也是她帮助自己突破「仙」境的真正目的。

「实力太弱，怕自己死了」，这话以杨沉现在实力来看，不过借口罢了，当晋阶「仙」境，才真正明白紫灵玉的可怕，对方神通之大，简直匪夷所思，有她在，这深渊文明何人能杀自己。

未成真仙便是凡人，不涉「因果」，成就「真仙」，便涉及到了冥冥中的「规则」，杨沉与紫灵玉有「约定」，那便是结下了「因果」，对方又为此帮自己进阶，凝聚功德金轮，这种天大的「因果纠缠」，比什么契约都好使。

但同样，如果杨沉真的做到了「约定」，那便是紫灵玉欠下了杨沉「因果」，这东西可不是你想当老赖，就能赖掉的。

见杨沉没有说话，紫灵玉笑颜依旧，继续开口：“若是你事后留在深渊，我可以许你第一「魔王」之位，允许你掌深渊权柄，仅在我之下。”

杨沉依旧沉默，对方只是在提前开出偿还「因果」的「价码」，「约定」达成，「空头支票」兑现，自己便走不了了，伴君如伴虎，这「因果」是自己能够离开深渊的「护身符」。

沉默有时候就是回答。

紫灵玉轻笑一声，缓缓起身。

“杨沉，你是我见过最有意思的人族，至少要比修真人族的伪君子强了不知多少倍，我很希望你能留在深渊。”

“谢谢陛下厚爱。”

“既然你已经有了选择，我便不再多言。”

“陛下如此自信能够杀了紫川。”

杨沉话锋一转。

紫灵玉对于这个问题仿若未闻一般，眉宇之间此刻风情万种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自信疏狂，目光穿越层层云雾，直直地望向那浩渺无垠的天穹深处。

“我年少时，浴血踏山巅，意气与天齐，不惧三千苦果，只求大道光明。

后来，我触及天高，知风雪料峭，此生荒原独行。

但我从不自怨自艾，自悲春风不度，自叹宿命既定。

所以——惊鸿自有天地，一路走来，百无禁忌。

败在我手之人，纵然拼命追赶，也只会见我遥不可及。”

少年从不叹宿命，大道三千皆可行。

此刻，紫灵玉站在那里，就仿佛成了「道」的化身。

“浊酒三万夭桃，一醉知己难寻。

杨沉，可愿与我对饮一壶。”

紫灵玉微微抬起她白皙如玉的手臂，轻轻一挥之间，周围的天地法则如同受到了某种召唤一般，纷纷汇聚而来，形成一道璀璨夺目的法则洪流。

这些光芒洪流在空中交织缠绕、盘旋飞舞，最终凝聚成一只晶莹剔透、散发着无尽玄妙气息的巨大「酒壶」。

「酒壶」倾泻，大道三千！

法则为壶，道化琼浆。

「神通·大千世界」

「熟练度：5%……7%……10%……」

“杨沉，今日送你一场造化，来日我在大道尽头等你。”